根下,秋天自有收获。”那士兵愣了愣,攥着谷种的手微微发抖。
而打谷场那边,农民们正和地主的家丁对峙。忽然有人指着远处扬起的烟尘喊:“天刀盟的人来了!”地主家的打手们顿时慌了神,有个想跑的,被退伍老兵一脚踹倒在地。穿青布衫的账房先生翻开账本,声音朗朗:“李地主私吞赈灾粮三千石,王地主强占良田百亩……都记着呢,一笔笔算!”
此时的天云山庄,月尚书站在二楼回廊,看着远去的队伍影影绰绰融入天际,忽然对荀尚书道:“你看那些人,倒像撒在地里的种子。”荀尚书笑着摇头:“不,是带了刀的种子,能顶破石头的那种。”
风吹过山庄的桂树,落了一地碎金似的花,把十日来的争论声都染得香了。
几日后,天云山庄的议事厅终于静了下来。檀香燃到了尽头,留下一截灰白的灰烬,几位尚书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将最终拟定的章程折成方胜,塞进贴身的锦囊。忽闻庄外传来马蹄声与甲胄碰撞的脆响,武王已披挂整齐立在院中,玄色披风上的金线在日光下流转,他抬手按在星尚书肩头:“此去关乎数国安稳,拜托诸位了。”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沉郁。
星尚书拱手应道:“陛下放心,我等定不辱命。”说罢与其余几人相视一眼,各自翻身上马。天刀盟的护卫早已列成两列,玄色劲装外罩着银纹披风,腰间佩刀的刀柄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见尚书们坐稳,为首的护卫长扬鞭轻喝,队伍便如一道黑色洪流,循着官道缓缓远去。马蹄踏过青石板,发出规律的“笃笃”声,像在数着众人悬着的心绪,直到身影缩成地平线上的小黑点,武王仍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同一时刻,数国的王宫深处都透着压抑的焦灼。风之国国王攥着密报的手指泛白,密报上“尚书失踪”四个字被汗水洇得发皱,他在殿内踱来踱去,靴底磨得金砖地面发出轻响:“派去天云山庄的人还没回信?”侍立的太监忙躬身道:“刚传来消息,说看到天刀盟的队伍护着几位大人往东边去了……”话没说完,就被国王打断:“东边是苍古的地界!他们去那儿做什么?”话音刚落,门外突然喧哗起来,太监慌张来报:“陛下,吏部尚书府外挤满了人,都说要见大人,拦都拦不住!”
类似的混乱在其余王国同步上演。月尚书府的门槛被踩得发亮,门房拿着名册不住擦汗,上面记满了求见者的名字——有手握兵权的将军,有富可敌国的商主,甚至还有带着祖传玉佩来“认亲”的远房亲戚。“大人真的在闭关?”一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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