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老头颤巍巍地问,手里的礼盒快抱不住了,门房只能硬着头皮重复:“是呢,大人说要冲击更高境界,半年内不见外客。”可转身就对同伴嘀咕:“鬼知道大人去了哪儿,昨天还见他在花园里喂鱼呢。”
流言像藤蔓般在市井间疯长。先是有人说“尚书们被天刀盟请去议事”,接着演变成“云逸盟主亲点他们去苍古查案”,最后传成“天刀盟要联合几国搞大事,尚书们是先锋”。茶馆里的说书人拍着惊堂木:“诸位可知?那云逸盟主一声令下,数国尚书闻风而动,这阵仗,怕是要变天咯!”台下饮客们顿时炸开了锅,有人攥紧了腰间的刀,有人赶紧往家里跑——得把藏着的粮食挖出来,万一真有大变故呢?
而此时,星尚书正坐在马车上翻看苍古的地形图,车窗外掠过成片的麦田,麦穗被风拂得像金色的浪。他忽然掀帘问护卫长:“听说苍古的农民最近在抢地主的粮仓?”护卫长点头:“是呢,听说领头的是个会算账的秀才,把地主的劣迹记得清清楚楚。”星尚书笑了笑,从锦囊里摸出章程:“正好,咱们顺路去看看——那些账,该算算了。”马车碾过一道浅沟,发出轻微的颠簸,像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轻轻敲起了前奏。
密室的烛火将人影投在石壁上,忽明忽暗如跳动的鬼火。几位国王的锦袍下摆压着地面的青砖,无声地宣告着这场密谋的分量。最年长的风之国国王率先开口,指尖在案几上敲出沉闷的节奏:“苍古的粮价已经压不住了,再不想办法,明年春天怕是要出乱子。”他面前摊着的账本上,红色的“亏空”二字被圈了又圈,墨迹层层叠叠,像凝固的血。
月之国国王摸着胡须,烛火在他的银须上投下细碎的光:“尚书带回来的法子可行吗?让各县开仓借粮,秋后加息收回——会不会太冒险?”他的指节叩着膝头,发出“笃笃”的轻响,与烛花爆开的“噼啪”声撞在一起,搅得密室里的空气愈发黏稠。
“冒险也得试。”水之国国王突然拍案,案几上的茶杯震得跳起,茶水溅在他的龙纹袖口上,“去年冬天饿死的流民还没埋到土里,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今年再添新坟?”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武王既然点头,必有他的道理,咱们信他一次。”
烛芯爆出的火星落在地上,转瞬即逝。众人沉默着,目光都落在那卷摊开的地图上——苍古的粮仓、各县的驿站、连通六国的官道,都被红笔圈出,像一张张开的网。不知过了多久,风之国国王缓缓起身,将地图卷成筒状:“就按这个章程办,各县令亲自督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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