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爷,要不要数一数?”
“哐当。”
威爷身边的一个小弟,手里的左轮手枪再也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威爷死死地瞪着眼前这个笑眯眯的年轻人。
荆海前脚刚踏进他的门,后脚整个冯海堂就被灭门了?
连一丝风声都没有。
威爷猛地意识到了一个更恐怖的事实。
他侧耳倾听。
整个合威堂,不,是整条街都死了。
太安静了。
没有狗叫,没有巡夜的梆子声,静得像一座坟墓。
合威堂,他经营了二十年的老巢,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这个魔鬼控制了。
威爷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
“青山,你到底想怎么样?”
“别紧张。”
青山笑了笑,然后嫌恶地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
“听说你们合威堂的厨子,做那道佛跳墙的手艺不错。把这里打扫干净,重开一桌。”
“我们,慢慢谈。”
……
十几分钟后。
满地的尸体、人头、鲜血和内脏都已经被威爷的手下们连拖带拽地清理了出去,连地板都用热水和碱水刷洗了两遍。
那张被荆海砸烂的桌子也被抬走,换上了一张更大的八仙桌。
热气腾腾的菜肴被流水般端了上来。
烧鹅、白切鸡、清蒸石斑……
以及一盅香气扑鼻的佛跳墙。
只是,这顿饭吃的人却换了。
诺大的桌子,青山(洛森)施施然地坐在了主座。
威爷和他的儿子小威,则拘谨地坐在桌子的另一头,如坐针毡。
在他们身后,站着那些沉默如石像的黑衣汉子。
“吃啊,别客气。”
青山拿起一双干净的银筷子,夹起一块烧鹅,放进嘴里,细细地咀嚼着。
“皮脆,肉嫩,火候不错。”
他一边吃,一边慢悠悠地开了口。
“威爷,何威。广东台山人,没错吧?”
威爷木然的点了点头。
“1858年,你坐着太平洋航运的‘猪仔船’到的旧金山。在码头上扛了三年包,因为打死了一个克扣工钱的白人监工,跑路进了唐人街。”
“1861年,你跟了当时福安堂的老大跛脚虎。你很聪明,也够狠。1863年,你设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