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镇云写着诗评——
“《我喜欢这样坦然无求地活着》这首诗最动人的,是它把人生的接纳与热爱写得毫不费力。
没有大起大落的情感,没有深奥的哲理,只用自然的交付做引,用日常的‘小城、相逢、别离’做骨,最终落脚于‘坦然活着、热忱生长’的生命态度。它像一面镜子,照见每个人心中对‘平静与坚定’的向往,也像一句温柔的提醒:学会‘交付’,其实是学会与世界、与自己温柔相处。”
刘镇云抬头猛地看着邹时方。
吓得一抽抽。
讪讪地笑道:“我说我这是批评你信么?”
“死!”
“刘镇云叛变组织了!”
“哥!小点声!小点声!”
——
11月的京城已经是霜后红叶飞舞,青山如画,朔雁南飞。
明宣宗朱瞻基《红叶》中用“红叶舞丹霜后落,青山如画马前看。朔雁南飞秋满天,千林红叶色相鲜”寥寥四句。
尽显京城深秋的绚丽景象。
后圆恩寺13号院的太平花已落尽。
沈老坐在书房的藤椅上,摩挲着巴金寄来的信笺。
巴金电话打过后,又将许成军的《浪潮》和全部作品尽数邮寄。
信中那句“复旦有青年许成军,办《浪潮》如持炬逆风,恐遭霜雪”的字迹力透纸背,桌角摊开的《浪潮》创刊号上,红笔圈出的“守根非守旧”字样与他早年在《月报》改版时的主张隐隐呼应。
助手陈小满端来温水时,正见老人对着刊名沉吟:“巴老荐人,从无虚言。这孩子的锋芒.”
陈小满对许成军早有耳闻,《清明》创刊词还是沈老亲提。
她知道对有潜力走正道的青年作家这位老人一向愿意予以提携。
这次估计也不例外。
她轻轻地把水杯放下,然后守在一边。
彼时第四次文代会刚落幕,沈老作为文联名誉主席的余威仍在文艺界激荡。
他没有立刻提笔写信,而是先让小曼拨通了《文艺报》编辑部的电话。
“下周的‘文艺新声’专栏,加篇《校园文学的根与流》。”
电话里他声音虽缓,指令却清晰,“不必提《浪潮》之名,只论‘批判继承与开放借鉴’。就说托尔斯泰的史诗笔法可学,但《水浒传》的市井筋骨不能丢,举《子夜》当年融合《资本论》与晚清商战笔记的例子,让大家明白‘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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