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军接着说:“我当着先生师兄的面,大言不惭几句,我认为,真正的文学,从不是在温室里长出来的。
现在的争议,恰是让《浪潮》扎得更深的机会——等读者们读多了里面的字,自然会知道,我许成军要的,从不是‘迎合谁’,是让中国的校园文学,有自己的根,有自己的魂。”
更何况,黑红也是红。
争议越多,越多的人想看看浪潮。
至于校内层面的压力。
这几位把关和守着,他许成军怕什么,甚至校领导那对现在的局面也难说是不是乐见其成。
复旦搞现代文学创作可能差点意思。
但是搞ZZ、经济真不弱于人。
章培横看着许成军从容的模样,忽然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比我们这些老家伙看得还透。行,你心里有数,我们就不瞎操心了。”
黄霖也松了口气:“也是,你这小油子,哪会让自己受委屈。好好办刊,有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们。”
“小油子”这词是朱邦薇给他按的。
说他岁数不大遍是油。
朱冬润这时才开口,声音里带着长者的温和:“成军说得对,文学的事,终要靠作品说话。”
这段时间。
许成军也是没怎么关注文坛的动向。
前一阵子,周明、苏中、公刘纷纷给他写信或者打电话询问近况。
说白了。
都想给他声援一二。
许成军都问了问近况,套了套近乎之后笑着回绝了。
气地周明直骂:“那帮狗东西就特么该骂!你这性子还是不够烈!”
甚至是远在京城的汪曾祺也有所耳闻,作为后世大家公认的“当代中国文学代表人物”。
他自然是很喜欢许成军这篇创刊词的。
言语里表示了对于《浪潮》的欣赏,还给了他一篇散文让他发在下一期的杂志上
——《果园杂记》
无疑是最高的支持了。
这篇依然延续了他早年作品中对乡土生活的眷恋,也有后续《蒲桥集》等散文集的影子。
最让许成军莞尔的是这位的写作态度——“搂草打兔子——捎带脚”。
到了12月初,这场围绕许成军的话题大战渐渐烟消旗鼓。
这个年代文学百花齐放。
1979年是文学期刊蓬勃复苏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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