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成军构思好《黑键》的最后一段,尤其是沈砚的内心独白时,他不仅仅是在写作,而是在进行一场灵魂的献祭。
他完全代入了沈砚这个角色,感受着他的黑暗、他的牺牲、他那扭曲却无比真挚的爱。
然而,在这种虚脱之下,是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满足。
他成功地将一个在脑海中盘旋已久的、复杂而痛苦的故事,完整地、艺术地呈现了出来。
他塑造了林晚秋和沈砚这两个注定会烙印在读者心中的悲剧形象,他完成了一部在思想和艺术上都足以傲视同侪的作品。
光明正大久了。
阴暗爬行一次~
在讲座上,他敢于宣称新作“不同于现在你们看到的任何一类国内的文学品类”,这并非纯粹的商业吹嘘,而是源于他对《黑键》这些作品质量的绝对自信。
当他写完大纲,写完第一部分。
他内心会更加确信这一点。
他完成了一次叙事的冒险。
他将悬疑、爱情、犯罪与深刻的时代反思和人性拷问熔于一炉。
他打破了“伤痕文学”的某些窠臼,没有停留在控诉,而是深入到了“罪与罚”与“救赎”的哲学层面。
他创造了独特的审美意象。
“白键与黑键”、“钟表齿轮与乐谱碎片”、“苏州河”……
这些意象不仅仅是符号,它们已经成为了叙事本身,拥有了生命。
他知道,这套美学系统是独属于他许成军的。
他能预见到,《黑键》的冲击力。
发表后,绝不会悄无声息。
它会引起争论,会让人痛苦,也会让人沉思。
无论是赞扬还是批判,都意味着作品真正触动了人们的神经。
这种即将掀起波澜的预感,会让他心潮澎湃。
尽管他是故事的上帝,但当故事完成,角色拥有了自己的命运时,作者反而会成为他们命运的囚徒。
他为沈砚而痛。
他比任何读者都更理解沈砚。
这个少年所有的行动都源于一种深切的、无法言说的理解与爱。
他的“恶”是如此纯粹地为了成全另一种“善”。
许成军在写下沈砚最终跃入冰河的结局时,内心充满了悲伤与不舍,仿佛亲手送别一位挚友。
为林晚秋而叹。
他同样理解林晚秋那份用一生去偿还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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