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正是一些人愿意看到的,他们希望把他遗忘,最好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不过好在,巴琻还留下了一句话,表达了他的认识:
当你深入了解这块土地上的人们时,你会发现,他们的思想配得上他们所受的苦难。
巴老闻言,清癯的脸上露出莞尔的笑容,用手指虚点了点他:“晓琳一直跟我说,你许成军看着稳重,骨子里是个小滑头,我还不全信。现在看你专挑这‘青年’、‘争幸福’的话来说,倒是不得不信了。”
“晓琳姐那是跟我开玩笑呢。”许成军也笑了,气氛顿时轻松不少。
两人就此聊开,从巴老的作品、五四新文学的启蒙精神,聊到“十七年”文艺的成就与曲折,又从左联的往事故人,聊到许成军自己的《红绸》《希望》与《黑键》。
巴老话语平实,但偶尔不经意间的一句点评,或是一个关于文坛旧事的细节,都让原本只凭后世史料和自身创作直觉去理解文学史的许成军,有种醍醐灌顶之感。
他虽站在历史长河的下游俯瞰,但其中的许多暗流、漩涡与真正的动力脉络,却在此刻变得清晰起来。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巴老的话里,带着对文学后辈的殷切提点之意。
夜渐深,巴老脸上略显疲态,但在谈话间歇,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成军啊,以后有没有考虑过,到出版社或者作协系统工作?那里更需要你们年轻人的新视野。”
许成军闻言一愣,这个问题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沉默片刻,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抬起头,目光清澈而认真地看向巴老,问出了一个让老人微微一怔的问题:
“巴老,您觉得……未来的中国文学,会如何发展?”
巴老靠在铺位上,目光似乎透过车厢壁,望向了更远的地方,缓缓道:“文学的未来,在于说真话,在于人的觉醒,在于给后来者更广阔的空间去探索。”
许成军深吸一口气,接话道:“如果……如果文学只是停留在过去的框架里打转,只在允许的范围内说有限的真话,那么我认为,不需要到千禧年,中国文学的创造力就可能走向僵化甚至‘绝路’。巴老,我不想那么早被框住。我想……我想试试用我的笔,去闯一闯,看看我们这一代人,能不能为中国文学趟出几条不一样的路来。”
这番话,大胆,甚至有些狂妄。
巴老听完,先是下意识地微微摇头,随即脸上却浮现出一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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