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的烟火气,公园里孩子的笑声,甚至田埂里的汗珠子……生活本身,永远是最好的灵感源泉和能量站。”
黑柳:“请用一句话形容您与写作的关系。”
许成军:“它是我与世界对话的方式,也是我安放自己灵魂的故乡。”
这一连串简洁而富有智慧的回答,再次展现了许成军思维的敏锐与内心的丰盈,与之前沉重历史话题中的他判若两人,却又和谐统一。
节目在一种相对轻松和充满希望的氛围中,接近了尾声。
许成军以其多面的魅力,彻底征服了这场访谈。
沉默了已经很久的司马辽太郎突然再一次开口。
黑柳彻子的脸色几乎是瞬间一沉,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没有立刻打断。
“许…さん,”
司马选择了一个稍显生疏但保持敬意的称呼,他的声音比之前低沉,带着深思后的沉重,“我刚才独自思考了良久。你的话,关于历史,关于未来,给了我很大的震撼。但是,有一个困惑我许久的问题,希望能听听你的见解。我知道你除了是作家,还是复旦大学这所名校的中文系研究者。我困惑的是,为何在当下,许多对于中华古典文化——例如敦煌学、唐宋史、甚至《文选》学——的深入研究,其前沿成果,反而在我国的学界,例如井上靖先生对西域的文学重构、斯波六郎先生对《文选》的校勘、或是京都学派对宋明理学的探讨,显得更为突出和系统?为何在很多领域,是我们日本人在替你们守护和深化这些文化的精髓?”
许成军脸上掠过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觉得这个问题本身很有趣的笑意。
他没有被激怒,反而像是听到了一个值得玩味的问题。
“您指的是这些领域啊,”
他轻轻点头,“井上靖先生文学中的西域情怀,斯波学者的严谨考据,京都学派的思想梳理,我都拜读过,受益匪浅。但这不正说明了中华文化本身的博大与魅力吗?它如同一条浩瀚的大江,其滋养的早已不仅仅是发源地的土地。无论是中国本土的学者,还是日本、韩国乃至欧美的汉学家,谁能在这条文化江河中撷取一瓢饮,并酿出属于自己的美酒,这本身就是中华文化‘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生命力的体现。我们乐见其成,并心怀感谢。”
司马辽太郎似乎预料到这个“文化共享”的回答,他步步紧逼,问出了那个更尖锐、更刺痛核心的问题:“那么,为什么在你们文化的源头上,在你们自己的土地上,在相当长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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