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反而是‘不行’的呢?是因为内部的动荡,还是某种文化传承上的……断裂?”
许成军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必须给出一个更本质的回答。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而清澈,话语不再委婉:
“司马先生,您提到了‘断裂’。您想过这‘断裂’是如何造成的吗?”
他略微停顿,让问题本身的力量沉淀。
“当一艘航船的大部分精力和资源,都必须用于应对身边虎视眈眈的列强,用于抵御最直接的生存威胁时,它还有多少余力去精心擦拭甲板下的每一件古老瓷器?在贵国学者可以安心伏案皓首穷经的同一个时代,我的先辈们正面临着最深重的民族生存危机。而造成这场危机、打断我们文化从容发展的,正是您所批判的军国主义,以及其背后殖民与侵略的逻辑。这不是文化的优劣,这是历史的悲剧。更何况,”
他话锋一转,带着一种文化本源上的从容与自信:
“日本文化,追溯其精神内核与典籍源流,本就是深受中华文化滋养而成长起来的子文明。一个天资聪颖、又未曾经历母体那般直接重创的学生,在一段时间内在某些具体学问上表现得更为专注和突出,并不奇怪。但这并不意味着老师失去了教导的能力,更不意味着学生可以忘记知识的源头。文化的根脉,从未断绝,它只是在等待合适的土壤与时机,重新焕发生机。如今,我们正在做的就是这件事。”
这一番话,将文化研究的差异置于近代史的大背景下,直指问题的历史根源,同时又从文化传承的宏观视角阐明了本质。
司马辽太郎一时语塞,他无法否认那段侵略历史对中国的摧残,也无法反驳日本文化深受中华影响这一基本事实。
他张了张嘴,最终化为一声复杂的叹息。
许成军说完,气定神闲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仿佛刚才那番触及文化根基的论述只是闲谈。
他放下茶杯,目光再次平静地投向司马辽太郎,继续说道:
“更何况,司马先生,您担忧的中国文化研究的未来,不仅有我,更有无数比我更优秀、更专注的中国学者,他们正在各自的领域深耕不辍。我们对自己的文化传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感和深切的自信。”
现场观众笑了。
真的是自信呢~
司马也笑了:“许桑,应该多一些谦卑,对前行者有一些敬意!”
他摇摇头,话锋微转,带上了一丝学者式的严谨与锐利:
“当然,我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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