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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宫前那场惊世骇俗的电影放映已过去七八日日,表面上那股足以撕裂朝野的震动,已被女皇陛下的罪己诏与雷霆手段强行按压下去,但这本质上还是改变不了这下头蕴含的惊人能量。
平静的下头散发出来的危险硫磺味,现在已经弥漫的到处都是了,如果不是夏林还在长安,这会儿恐怕已经出了大事。
昆明池畔,新建的水力工坊区内,机杼声与水流冲击的轰鸣声昼夜不息。夏林蹲在一座巨大的水车传动机构旁,满手都是黑乎乎的油。他此刻穿着粗布工服,袖子挽到手肘,额角渗着细汗,神情专注得仿佛眼前这精密的齿轮组便是整个天下。
孙九真如同影子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侧,低语了起来。
夏林动作没停,只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短促的笑:“长孙无忌能当上宰相是真不是吹出来的,心是真狠,说割就能割。转变的速度之快就连我都意想不到,还以为他会挣扎一下,谁知道他抬手就往之前盟友的头上一通砍啊。”
“是。”孙九真应道,稍作停顿,又补充道:“少帅方才传话,说陛下銮驾已出宫,正往昆明池方向来。”
夏林拧紧最后一圈,将扳手随手丢进工具箱,发出哐当一声响。
“来就来呗。”他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这昆明池又不是我家的,是她家的,对了,悬赏我脑袋的人查到了没有?”
“还需要几日,这些人相当隐蔽,里头有不少烟幕弹。”
“嗯,快点。我等不及要去踩他们的头了。”
与此同时,通往昆明池的宫道上,皇家的仪仗显得有些精简。龙辇内,三娘闭目养神,她今日未着繁复朝服,只一身黛青色长衫,衬得脸色愈发苍白,眼底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愠怒。
那日殿中夏林掷地有声的“三天期限”和随后四路边军的调动,如同两根无形的鞭子抽在她的脊梁上。她不得不退,不得不下罪己诏,不得不启用长孙无忌这把已然失控的利刃。
这一切都让她胸口堵着一团郁气,吐不出,咽不下。
龙辇在昆明池畔新修的官署前停下,工部的官员早已跪倒一片,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毕竟谁都知道这位女皇近日心情极差,生怕一个不慎便成了出气筒。
三娘并未理会他们,径直走向那片喧闹的工坊区,她倒要亲眼看看,那个搅得天翻地覆的狗男人,此刻正躲在何处逍遥。
李治与小武早已候在工坊入口处,见到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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