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协调会议,明天一早开。想起你在这里安了家,就顺道过来看看。”陈默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平稳,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磁性。他目光随意而快速地扫过书店内部,眼神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赞赏,“这里真不错,林晚。很安静,很有味道,适合你,也适合孩子。”他的语气自然得仿佛真的只是一次心血来潮的探访。
在看到他身影、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瞬间,林晚的心脏经历了一场短暂而剧烈的风暴。先是本能地、不受控制地一松,如同在无边黑暗中挣扎的溺水者,终于看到了一艘熟悉的航船,那股几乎要融入骨髓的孤立感似乎找到了依靠。但紧接着,那根因为“牧羊人”三个字而早已绷紧到极限、甚至发出哀鸣的神经,骤然拉响了她整个意识深处最高级别的警报!那嗡鸣声尖锐刺耳,瞬间压过了所有短暂涌现的温情与依赖。
她强迫自己脸上那些细微的、可能泄露内心惊涛骇浪的肌肉纤维,调动起来,组合成一个足够惊喜、足够自然、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意外的笑容。她放下手中那块已经失去意义的软布,从收银台后轻盈地绕出来,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热情:“陈队?真是你!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快,这边请坐。”她刻意用了旧日的称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用于测试对方反应的亲昵。
她的目光,在那看似随意扫过的瞬间,已经如同最精密的军用扫描仪,以极高的频率飞快地掠过他的全身。没有携带任何明显的武器,腰间没有不自然的隆起,步履稳健而协调,没有丝毫迟滞或刻意。他的眼神……他的眼神看起来也很正常,带着对她、对这个环境、以及对远处那个小小身影的、符合他性格的关切与温和。一切,似乎都无懈可击。
“早说了,别叫陈队了,现在不兴这个,叫老陈或者陈默都行。”陈默摆摆手,动作随意而放松,很自然地在靠窗的那个小茶几旁、一张看起来就很舒适的藤椅上坐下。他的目光越过林晚,落在儿童区那个正趴在地上,对着彩色积冥思苦想的小小身影上,眼神不由自主地又柔和了些许,嘴角噙着一丝真实的暖意,“这就是悠悠吧?上次见还是那么一小点,在医院里,现在长这么大了,真可爱。”他的语气里带着长辈看到伶俐孩子时那种惯常的、不掺假的慈爱,没有任何刻意表演的痕迹。
悠悠似乎感觉到了陌生的目光,抬起小脑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地看了这个高大的叔叔一眼,似乎有些害羞,又很快低下头,胖乎乎的手指更加专注地摆弄起手里的塑料积木,试图将它们搭成一个摇摇欲坠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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