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本来有些习以为常,因为这家伙的身边从不缺男男女女,风流韵事没断过,他只觉得是对方本来也不尊重自己,把他当个手把件盘了。
但在抬头对视的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那是不可忽略的。
他看不到自己对他人连接的线,所以两人之间只有唯一一条线,它没有对象可供扭曲纠缠,但是亮度却如出一辙。
寒意从下至上爆发,好像冻结了他全身的血液。胃反射性地抽搐起来,他猜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不,这绝不可能是什么善意的东西。他好像听见有个什么东西在脑袋里尖叫,不像自己的声音:为什么是你对我?
不能接受,太荒谬了。原来一直的那种如芒在背感不是违和,任今也对他的“兴趣”远比他以为的要危险得多。且很可能还伺机而动。怎么能真的把一个人当成玩具。他不愿意。
他极力控制着呼吸,免得任何过激反应引来更不可预测的后果。
“我下去找点吃的。”他的声音从喉咙里飘出来。
需要空间和糖分,反正是随便什么能让他冷静下来的东西而非任今也那个狗东西。好在对方也只是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就侧身让开了唯一的出入口。
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出房间,快步下楼,去拉放补充剂的柜门抽屉。思维很混乱,那个可怕的认知像跗骨之蛆,不断啃噬着他的理智。好像有盐在腐蚀脑髓,所以手指也抖得不成样子。
“小真,找什么?翻得这么乱。”另一个低沉平稳且不带情绪的声音突然响起,接着精准地从一堆杂物里拎出他要找的目标递到了他手里:“给。”
“谢谢大哥……”他握住能量棒的一端,抬头看见了同样明亮的线,一双同样深黑的、惯常没有波澜的眼睛。
……不止一个。
整个空间都突然失去色彩和声音,这栋房子变得比以前还要恐怖千万倍。在这里他是无处可逃无处可藏的。
“早点休息。”任意恒说完就离开了。
他低头扶着拉开的抽屉边缘,手掌被木质边缘硌得很痛,眼前一阵阵眩晕。
我要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回来。
所有和格欧费茵确定的高中课程必须全部改过。改过。他有些迷惘地想道:难道是我的错吗?是我有哪里不对劲所以才会这样吗?是因为我除此之外……
什么用处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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