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语气里的温和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最奇的是,路过上次摔车的那个T字路口,以前总有几个不管不顾闯红灯的电动车,今天竟都乖乖停在斑马线后等红灯,连一个抢道的外卖员都没看见,秩序井然得反常。
我骑着电动车,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鼓动着单薄的工服,突然觉得肩膀轻得像要飘起来,连日来的沉重枷锁似乎松脱了,连呼吸都带着前所未有的自由的味道,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这要是以前,早被催债短信和投诉电话缠得喘不过气,哪还有心思感受风的温度、阳光的暖意?
路过王姐的煎饼摊时,她正往烧热的铁鏊子上磕鸡蛋,蛋液“滋啦”一声摊开,香气四溢。
她身上那件浅蓝碎花衬衫被晨光染成浅金色,领口一粒小小的珍珠纽扣泛着温润的光,像晨露里藏着的星星,随着她的动作一闪一闪。
“今天怎么这么早?”
她抬起头,笑着把刚摊好、冒着热气的鸡蛋饼不由分说地往我手里塞,竹刷还沾着油星
“看你这精神头,跟换了个人似的,眼睛都亮了,黑眼圈也淡了。”那关切的目光像暖流。
我咬了口饼,酥脆的饼皮裹着软嫩的鸡蛋,葱花的香味混着鸡蛋的油香在嘴里散开,心里也跟着有点发甜。
“昨晚睡得好,今天单子也顺,没那么累。”
我含糊地应着,没好说晨练的事,怕她又像以前那样,用那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我,念叨着“瞎折腾,不务正业”,白白让她担心。
王姐又往我工服兜里塞了袋热豆浆,塑料包装袋上还印着“营养早餐”的字样,烫得口袋布料都温温的。
“你妈早上又打电话了,说你爸的腿好多了,能下地慢慢走两步了,让你别太惦记家里,顾好自己。”
她的手指不经意蹭过我的手背,带着铁鏊子刚烙完饼的余温,那暖意直直透进心里,暖得人心里发颤。她顿了顿,压低声音,脸上的笑容敛去几分
“对了,刚才……有个穿黑风衣的人来问你,神神秘秘的,说找‘能看见金光的外卖员’。我没敢多说,只说你跑单去了。”
“穿黑风衣?”
我心里猛地一紧,早上那个电话瞬间浮上心头
“长什么样?有没有说找我干什么?”
“个子挺高,得有一米八多,裹得严严实实,戴着黑墨镜,连口罩都没摘,”
王姐皱了皱眉,竹刷在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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