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尽量保持平稳,但尾音还是泄露了一丝紧绷。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仿佛没听见。只是动作利落地打开皮夹,从里面掏出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
递过来时,我看见他挽起的袖口下,手腕上戴着一个款式古朴的银色镯子,上面刻着一串奇怪的数字——“749”,字迹很深,边缘锐利,像是用某种锋利的工具生生刻上去的,透着股冰冷的气息。
“先生说,你身上的‘阴滞’散了大半,提前联系也无妨,”
他的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胸口工服的位置,虽然隔着几层布料,我却觉得他那墨镜后的视线能穿透一切,牢牢锁住铜镜的所在
“这张纸上是个地址,明天下午三点,准时去那里取东西。”
语气不容置疑。
我接过纸条,纸页粗糙得如同砂纸,摩擦着指腹。展开一看,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力透纸背,写着“城郊废弃仓库区 3 号库”。
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八卦符号,线条简洁,但跟易理阁门帘上那些繁复的图案,竟有七分神似。
“取什么东西?跟铜镜有关吗?‘749’是什么意思?”
我一连串追问,心像被猫抓挠着。
可他已经干脆地转身要走,黑色的风衣下摆如夜幕般掠过布满灰尘的地面,带起一阵微小的冷风,只留下一句低沉得几乎被风吹散的话语:
“到了就知道,别跟旁人说,包括你认识的那个……煎饼摊老板娘。”
最后几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749……到底是什么?”
我捏着那张粗糙的纸条,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仿佛那纸片有千斤重。
下午跑单时,这种感觉像跗骨之蛆,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
送完一个高档小区的订单,刚把餐递给顾客转身走向电梯,眼角的余光便瞥见小区绿化带一棵粗大的香樟树后,一个穿黑风衣的人影一闪而过,消失在枝叶间;
骑电动车路过便利店,想着买瓶冰可乐压压惊,刚进去拧开瓶盖的瞬间,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我猛然发现便利店明亮的玻璃门外,隔着几米远的人行道上,站着一个同样戴着墨镜的人,身形与早上的不同,更瘦削些,却同样身着那标志性的黑风衣,像一尊突兀的黑色雕像。
我心里猛地一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迅速将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塞进工服最里面的口袋,仿佛那是块烧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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