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奖在国内文学界具有重要地位,是当代中国文学领域具有广泛影响力的权威奖项之一。
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十点多。
楼道里渐渐安静下来,其他房间的灯也陆续熄了。
李坨意犹未尽地打了个哈欠:“行了,今儿就到这儿吧!明天还得开会呢。小司,不错!有机会再聊!”
司齐回到房间。
洗漱躺下,窗外是西湖的夜色,室内的司齐嗅着床单暴晒后残留的舒服香味,却有点睡不着。
想起刚才那些热烈的讨论,这个年代,开会是真的在“会”和“聊”。
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没有等级森严的座次,大家因为文学聚在一起,质朴,热烈,带着点理想主义,却也纯粹得让人感动。
他平躺在硬板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被月光勾勒出的、模糊的斑驳痕迹。白天的情景,像过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反复上演……
这些不再是杂志上铅印的名字,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他们为了文学,从四面八方聚到西湖边,他忽然想起了海盐,想起了文化馆那间堆满旧书的宿舍,想起了和余桦、陆浙生他们胡吹海侃的夜晚……
一种强烈的、想要写点什么的冲动,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就是一种……必须此刻、立即记录下来的倾诉欲。
他悄悄地坐起身,借着月光,摸索着穿上外套,坐到靠窗那张旧书桌前,拧亮了那盏绿色的台灯。
灯光“啪”地一声亮起,划破一室黑暗,也仿佛在他内心点亮了一簇火苗。
桌上有会议发的信笺,纸质粗糙,却足够用了。
他拧开钢笔,吸饱了蓝黑墨水。
写什么呢?
一个名字,几乎是本能地,跳进了他的脑海——树先生。
笔尖落下,发出沙沙的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他写下标题:Hello!树先生
他不再犹豫,思绪像开了闸的洪水,顺着笔尖倾泻而出。
他写北方的冬天,写那种干冷干冷、能把人鼻子冻掉的空气,写光秃秃的枝桠像无数只伸向灰白天空的、绝望的手。
他写一个叫“树”的男人,排行老三,有点怂,有点窝囊,在村里像个透明的影子,谁都可以开他的玩笑,谁都可以支使他干活。
他写树的哥哥,很多年前因为“搞破鞋”被父亲失手勒死,那棵歪脖子树,成了树心里永远拔不掉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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