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南大排的苞米棵子得了肥料,吸足了水分,长势汹汹,徐徐的风中仿佛能够听见往起拔节的声音。又过一些日子,那苞米叶子长得墨绿墨绿的,似乎是画家们将那绿彩全倾撒到了地里。
在等待铲三遍地的空当,闲人们吃过晚饭又聚在老神树下乘凉聊天。穆逢时见二禄和曲二秧都在,故意说:“本副队长问问你们,最近看过南大排苞米地吗?”曲二秧说:“看到了。”穆逢时说:“出息没?”曲二秧说:“确实是出息了,尿素确实没白用。”二禄却说:“苗虽然缓过来了,可是我还是很担心。”穆逢时问:“既然苗出息了,你还担心什么?”二禄说:“苞米叶子贪青,怕秋后苞米棒子上不来呀!”穆逢时说:“有啥苗长啥籽,这苞米长得这么好,还愁上不来?”二禄说:“现在三遍地还没铲呢,说啥还早,等到老秋看,要不啃裹老杆子才怪!”
人们议论苞米地的话又传到黄士魁耳朵里,黄士魁对穆逢时说:“三铲不如一趟,等铲完三遍地,让车老板打接高再多趟一遍地,促早熟增产量。如果赶上秋天晴好,肯定不会贪青,到时候问他们个哑口无言。”穆逢时点头应下,见黄士魁说得这么肯定,把悬着心放下了。
关连群和鲍福仁时而下来蹲点,时常到生产队与社员一同劳动。鲍福仁发现关常委对鬼子漏的工作表现不太满意,于是私下给鬼子漏掏耳朵。“我们找大小队干部和社员谈话,论群众呼声,你没有黄士魁高,连你叔辈哥哥和老丈人都不抬举你,你咋整的呢!这次调整班子,我感觉关常委对并不看好你,你很有可能被调整下去,你得有个思想准备。”
一听这话,鬼子漏耷拉下脑袋。鲍福仁又给他打气说:“打起精神来,不到最后不能报熊!”鬼子漏又点头哈腰地说:“谢谢提醒,还得仰仗您多给说些好话。”鲍福仁沉吟一会儿,又提醒:“记着,你的最大对手就是黄士魁,如果抓到他把柄就往死整,或者挖个坑让他往里跳,一定要把他整垮。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怎么办……”声音虽然压低了,但姚锦冠全听见了,面露惊诧时那一脸雀斑又醒目了,忍不住插问:“这么做好吗?”鲍福仁坐直了身子,挑着半截眉说道:“妇人之见,难成大事。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好喽,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都说了,明白不?”鬼子漏点头哈腰:“明白,明白,你这都是为我好,以后还得仰仗您呢。”
时逢生产队开始铲三遍地,二小队每天早上都由穆逢时领头下地。他是副队长也是打头的,每天上工前喜欢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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