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吗?这个家不就要散花了吗!我对得起谁呀!他越想越后悔,只想来燕回来求她饶恕。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出现了一双脚。黄四亮呆滞的目光慢慢上移,落在了那张被白绒线围条围着的脸盘上。来燕问:“咋的啦?咋不回屋去呢?”黄四亮双手抱住头,竟然呜呜地哭了:“我,我,我对不住你!”来燕说:“呦,这是咋说呢,你哪儿对不住我了?你说说我听听。”黄四亮说:“你去渡口住这几天,我耍得更欢了。今天村里来了个罗锅老头儿,我和他单独过招,几乎把把输。原来他玩鬼儿,终于被我看出他破绽。我出去解手时偷偷准备了大锥子,趁他带牌时猛的扎了下去。他受了扎,却还很镇定地问我,‘为啥扎我?’我说,‘你带牌!’他说,‘要是我手下有牌,我加倍返还你输的钱,可要是没有呢?’我看着他断了一截的大拇指说,‘我剁下一根手指头。’等我拔下铁锥子,他猛一翻手,牌却不见了!我立可量就傻了。那老家伙说上茅楼,带着钱溜了。你说,我明明看见了,就在他手下,那牌咋就没了呢?”
听到这里,来燕叹息一声说:“你啥钱都敢输,你也不寻思寻思,我是怎么跟你过的?这刚缓过劲儿来,有点儿积蓄,你又上场了。一输就上千元,够好几年挣的了,啥家能抗住这么败坏。老驴借给你两千元,你能不还吗?再加上你在外边抬的,得多少?咱搁啥当啊?行了,我可算是看透你了,咱好合好散,明个就去办手续,不跟你操这份心了。”黄四亮扑通一下给媳妇跪下了:“来燕,你走了,我咋整啊?”来燕说:“就你这样的,死活都跟我没关系。”黄四亮痛心疾首地说:“你要是能原谅我,我从今往后戒赌。”来燕骂道:“你能戒赌?你以前不也戒过吗?可哪次你戒住了?你用不上几天手就痒痒,一眼照看不住就往牌店上跑,输个腚眼儿毛光回来!”黄四亮说:“你要不相信,我,我把手指头剁下来。”来燕说:“你拉倒吧!别来那些假招子,有种的你剁!”
黄四亮从雪地上起身,跑到外屋,寻了菜刀,把左手放在了菜板上,右手举刀便剁,吓得来燕死死地抱住了他。黄四亮把菜刀往菜板子上一扔,说:“这是你不让剁。”来燕说:“剁手算啥章程?要真心想戒赌,不剁也能戒赌,要不真心戒赌,就是把手剁成秃爪子也戒不成。”黄四亮发誓道:“你咋就不相信呢?我要不戒赌,我都是你养活的。”
来燕见四亮下了狠心,便说:“那赌局的大手是个罗锅。”四亮说:“是。”来燕说:“他少一截大拇指。”四亮说:“对,我从他断指下发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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