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分开吗?在一起多好哇,互相也有个照应!眼下条件还不算太好,可咱是过抬头日子,坚持几年会越来越好。哎呀,这一分开,好像我这个儿媳妇不行似的。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哪里做的不好你们就说,我改。”春心和老憨都低头不语。三喜子劝说:“既然已经有了这个打算,就顺了老人的意愿吧!让老人出去单过,主要是图个方便。你有这份孝心就行,其实两个老人不图吃不图喝,就图省心。再说他俩岁数大了,干不动活了,不能干嚼吧你们。分开也还在这一片住,能常去看看就行了。”顾小满没有再挽留,内心却存着怨气,问一声沉默的黄士旺:“你啥意思,说句话呀?”黄士旺赌气说:“老人咋说就咋办。”
老憨相中的小三间房子在自建区后街,土墙瓦盖石头座,房前面有个小园子,木板障子圈着一隅菜地;房后面有个不大的泡子,上面冻了一层冰。泡子后面是一条水渠,一头连着柳条河大堤,一头连着鲜族村的稻田地。三喜子和贾佩纶多住了几日,帮着春心老憨把家搬了过去。三喜子和贾佩纶小住几日便回了乡下,黄士栋却留了下来,求黄士旺在粮库搬运队帮他找了一份临时差事。
粮库与火车站相临,一条火车道直接甩进了粮库院里。住在粮库后边的人家,经常能听到火车的叫声。这天晚上,黄士栋抱回一盏火车头大灯,吓得春心浑身哆嗦,追问是从哪整的,黄士栋说火车头上。春心骂道:“四丫子,你咋这么贼呢!这要是让人逮着,非判你刑不可。你要再这么干,早晚不等得蹲巴篱子。”又苦口婆心地教训一番,“偷,发不了家,那不是正道。你爹娘老来得子,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出点儿啥事儿,你让你爹娘咋活?”老憨也发了狠话:“四丫子,我可告诉你,再有一次手脚不利索,我就撵你回屯!记住没?”黄士栋说:“我记住了。”他不敢怠慢,忙将大灯藏进了仓房里。
时间稍长,黄士栋对四婶家东西两院也都熟悉了。因为老栾家三口经常在晚饭后上春心家串门儿,一来二去,黄士栋和吴妍彼此都有了好感,常常趁着屋里唠嗑时,一起跑到河堤上溜达。老栾头并不喜欢黄士栋,当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两个年轻人像是谈恋爱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话了。
“小妍,我问你,是不是跟黄士栋勾搭连环?”
“姨父,没有,我们就在一起说说话,没那个意思。”
“没有就好,可我丑话说在前头,那四丫子一副女人面,小眼睛叽里咕噜的,不是个正经人,你趁早离他远点儿。”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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