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人看扁了。”
老栾太太齁喽气喘地说:“你姨夫看人不会错,说这些都是为你好。你别执迷不悟,不听老人言,早晚有吃亏那天……”吴妍有些不悦,应付道:“我听见了。”吴妍并不知道黄士栋的底细,更没把姨夫的善意提醒放在心上,她早被那一张丫头样的圆脸迷住了。
这个冬天有些反常,不仅雪下得频,天气也似乎比往年冷了许多。雪花似乎想把世间的一切污浊都漂白,却总因力所不及而留有遗憾。雪花没有裹住的树丛没有盖严的地面还露着黑灰的点线面,仿佛是谁涂鸦留下的墨迹。老栾太太和老伴几乎天天吃完晚饭都到春心家坐一会儿。
这天晚上,风吹乱了雪花的舞蹈,似乎也吹乱了夜色的帷幕。正唠得兴趣浓厚,老栾头发现下班回来的黄士栋不见了,估计是找吴妍去了,心里不踏实,下地穿鞋就走。春心问:“你咋走了?”老栾头说:“我回去看一眼,晚了怕不赶趟了。”老栾太太说:“啥不赶趟,你就别操心了。”
老栾头返回家时,推了推大铁门,却推不动,知道已经里面被铁栓插死了,从门缝往里看,只见挡着窗帘的屋里还亮着电灯。他急忙敲门喊道:“小妍,开门!小妍,开门!”这一喊不要紧,屋里的灯光忽然灭了。老栾头更急了,吃力地攀上了木板条栅栏墙,跨过板头扭头往下看,栅栏墙下全是冰。由于有积雪,再加上洗衣服泼的脏水,冻得溜滑溜滑的。他看了几眼,觉得落下去也不会有事,就一跃身跳了下去,正好落在光滑处,哧溜一下滑倒了。他挣扎着要站起来,可左腿却不听使唤了。风呼呼吹来,栅栏墙上积雪瞬时纷飞起来,老栾头仿佛看到屋里不堪入目的情景,急得心头火烧火燎,一边往房门处艰难地爬着一边颤着声地喊叫:“小妍,小妍——”等爬到房门口,用愤怒的拳头敲打房门,却没人给他开门。雪面子被风吹落在脸上,灌进脖领子里,他却浑然不顾。他焦急,他愤恨,他无可奈何地摇头长叹:“天哪,你可折煞我了!天哪,咋一恋上就啥都不顾了呀!”
老栾头儿半天没回来,老栾太太坐不住炕了。春心和老憨随后跟过西院察看,老栾头正坐在门口放声哭呢!急忙叫了一阵门,屋里灯又亮了,衣着不整的黄士栋和吴妍终于出来了。见这状况,春心和老憨就都明白了。
老栾太太说:“你姨夫回来跳栅栏摔了!”吴妍去搀扶老栾头:“姨夫,快让我看看,摔坏没有!”老栾头气道:“我白疼你一回呀,你可瞎了我一片心思呀!”吴妍嘟囔说:“我咋地了,我这不好好的嘛!”老栾头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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