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桂哽叽一声醒了过来。
黄士魁对大家说:“大家千万别信有毛病的人说的话,大家别问了,你越问她越逞能。二秧叔,你好好照顾我老姨。”曲二秧点头说:“你就放心吧,她缓过这个劲儿就好了。”黄士魁对众人说:“谁也别搭理她,一会儿就好了。散了吧,散了吧……”众人还没看够呢,听黄士魁这么一劝说,只好纷纷散去。
回家的路上,黄士魁两口子一边走一边说话。艾育梅问:“哎,你咋不让你老姨说呢?”黄士魁说:“本来这是着没脸的了,你越问她越歇虎,说多了影响更不好,再说从她嘴里知道的也当不成人证,公家更不信这一套。”艾育梅说:“不过,她说的月儿般圆的,你说怪不怪呢?”黄士魁说:“这没啥奇怪的。我老姨早年在上江太平岭住,跟我老姨夫成家以后在梁家堡子住过,一定听了很多关于我亲爹死亡的传说。这会儿神志错乱,全诌当出来了。”艾育梅问:“如果凶手真是二禄,你咋整?”
黄士魁一时没有回答,在二路家胡同往前紧走几步,忽然停下,望着二禄家房子,撂下狠话:“凶手真是他,我跟他势不两立。我一定想办法让他没法活人,以解我心头之恨。”艾育梅连说:“对对对,若认定凶手是他,绝饶不了他。”
曲克穷哈巴哈巴进了老宅东屋,看他抽抽着脸子,艾育梅问:“这又咋啦?”曲克穷一边擦着汗一边恳求道:“大哥,你帮我说说香柳,不然她没完没了,肯定不会饶过我。”黄士魁问:“你是不是又惹香柳了?”曲克穷“嗯”一声,一五一十地学说起与媳妇刚刚闹出的不愉快来:”我今天讨喜跑了好几个屯子,有些累了。刚吃完晚饭,我把饭碗往炕桌中间一推,让香柳把桌子拣了碗刷了。香柳一瞪眼,用筷子磕打着碗边子,又来了彪劲儿,骂我是罗圈腿支地缸肚子,走路哈巴;问我是不是有俩钱烧包儿,想当大爷。我笑嘻嘻地赔不是,拣完桌子,我出来散心,到了老神树下一群人里,金四眼逗我说:‘老曲呀,是不是又受气了?你个老爷们儿,咋让媳妇管得眯儿眯儿的呢?’我说,‘我那媳妇,哪样都好,就是对老爷们太凶,一点儿也不惯着’,然后学说我在家受的气,说香柳就跟咱东北最凶悍的母老虎一样,要多凶有多凶,说我这辈子,摊上这么头兽真是没个整。我还在卖弄呢,哪成想香柳到了我身后,她突然熬唠一声:‘说谁是兽?你真能折柳子,还学会在这儿讲究人儿了,你傻的呵的、潮的乎的,贱皮子一天不熟你就难受。’说着劈头就打,一边打还一边骂我:‘你快把你那屁咽回去吧,这心哪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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