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不想分析;他握紧了拳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世间没什么比这两样更伤人了,特别是当爱、恨尽收眼底!
若兰随景飞的目光看向了舞台。她奇怪,没听景飞说喜欢戏曲,为什么他看得这么投入?她看到了观众席的张啸天,拉着景飞蹑手蹑脚地向前走,说:“过去吓唬吓唬他。”
“有些路看似花团锦簇,实则尽头荆棘密布;有些路好似荆棘密布,尽头实则花团锦簇。所以有些路,还是想清楚了再走。”张啸天嗅着雪茄,“在普通老百姓的眼里,我们是淞沪的大流氓;可在雄霸一方的军阀眼中,我们充其量算是小地痞。有大的胸襟不是坏事,别超出自己的承受能力,否则,当想到回头是岸,恐怕连退路都没有了。”
“我这辈子,选择的路大多跟女人有关。路,总要有人去走,哪怕它是错的,走了就别后悔。我知道大哥来的目的,大哥也知道我约你来的目的;这么多年兄弟,孰是孰非不重要了,我不想死,又不想和你动手,只好请兄弟们代劳了。”吕祚行抓起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各个房间的人应声而出。
手执利斧、函矢相攻的雷赟走到舞台前,扑通跪在了地上,泣不成声地说:“二哥,雷赟令你失望了!这么多年,两位哥哥待我不薄,我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二哥交待的事,我都尽力做好,唯独让我对大哥下毒手,雷赟就是去死,也万万不能从命;不是我不听二哥的话,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话音刚落,只见他左手执斧,猛地朝搁在地上的自己的右手砍去。众人反应过来,雷赟已丢下斧头倒在了地上嚎叫;断手的手腕处,血如泉涌。
饶是众帮徒见惯了腥风血雨,面对如此情形,无不为之动容!
舞台上,吹拉弹奏的师傅惊见台下的变故,一个个泥人般定在了原地,不知所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彩蝶停止了表演,依旧站在舞台的中央;她看到了正看着她的景飞,他和她的眼神,都带着哀怨。若兰被雷赟的惨状吓得躲在了景飞的身后,紧紧地拉着他的衣服,景飞和彩蝶的凝视,她毫无察觉。
张啸天对身边的大汉一挥手:“送他去医院,淞沪最好的医院,快!”
两个大汉迟疑了——自己走了,留下张啸天和李少强,还怎么面对接下来的局势?但张啸天坚定的目光告诉他们,必须照做。一个大汉脱下衣服,撕扯下一截布条,用力绕雷赟的手臂系了一圈,从背后拤着他的腋窝,扶起,放在了屈膝弓腰、俯身向前的同伴的背上。大汉捡起地上的断手,护送同伴背着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