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关上门,走了。
舞台上,身穿鱼鳞甲、头戴如意冠、双手各执一剑的彩蝶唱道:“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嬴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
因脸上的铅粉和油彩过于浓厚,使得她没有一丁点儿原来的样子;除了不太标准的唱腔,她和大多数的青衣没有分别。
“吕老板,好雅兴!”张啸天走到了正对舞台的吕祚行身边。
“张老板,”吕祚行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请坐吧。”
张啸天笑了笑,坐在了和他一桌之隔的椅子上。
吕祚行呷了口茶,说:“真是讽刺,明明喜欢戏曲的人是你,养了个戏子的却是我。”
“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养戏子只为金屋藏娇罢了;我听戏是闲暇时的消遣,喜欢,也不是缺了不行。”
“以前你没这么洒脱,看上的东西一定要得到。”吕祚行不屑地说,“怎么,老了?看淡了?”
张啸天笑了笑:“老二,你快乐吗?”
吕祚行哈哈大笑道:“谢谢你仍叫我一声‘老二’。很多时候,我会想,如若当初我们没有认识,我鬻字为生,你卖你的水果,现在的我们是什么样子?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小家。人生,拼命想得到,想得到越多越好,到头来,什么真正属于自己?是这处宅子,还是这个我诱谲来的女人?”
“人性都是自私的,或多或少。”张啸天掏出了雪茄,“她是你想得到的,事实上你也得到了,但你有想过你的愿望成真了,她和与她相关的一干人该如何生活?她以后的人生路该怎样走?怎样面对给予她期望的人?给予她期望的人又该如何对她?人活着,上天注定是要公平对待的,今天得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明天终究会在别的地方失去。”
“老大就是老大,所说所想,真不是我这个做弟弟的可比;可惜我这只拿惯了刀的手,写不出曾经的那手好字啦!怎么办呢?既然拿刀和拿笔有矛盾,不能兼顾,不如走眼下带给我利益最大化的路。”
若兰趴在院门上,从门缝往里看。景飞推开虚掩的院门,走进去,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虽然有浓妆和戏服伪装,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彩蝶。他观察着四周,除了戏台下就坐的张啸天和吕祚行,没有其他的观众;仅有的观众像院子里的空气,沉闷得一动不动。
李少强告诉景飞地址,并没告诉他,彩蝶在这儿。李少强是大意还是有心,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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