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烟头抵在烟碟底部旋转,四分五裂了燃烧的烟丝,拿起帽子,出了陈府。轿车行至一汪池塘,缓慢地停在了殷柽婆娑的影子下。
“什么时候抽上的?”景腾下车,来到池塘边,站在了一块半隐身在池水里的红石上。池底的月亮因水压而烦闷,想逃离,不停地四下窜动。
“邹副官牺牲了之后。”康文玉摸出烟盒,掏出一根,送到嘴里见景腾看着自己,又取下往烟盒里装。
“抽吧。”景腾看向了水中摇摆不定的月亮,“任务下达了,我们位列远征军的大军团之前入缅。”
“尖兵?只有我们一百多个兄弟吗?”
“老师让我从远征军里挑三百多名身体素质好、作战能力强的,加上我们组成五百人的特别纵队;但我不想把这三个军里最好的挑出来,因为他们将要面对的日军毕竟不是泛泛之辈,还是让他们在原部队和熟悉的战友并肩作战吧。”
“旅座的意思是……”
“招新兵。这件事你看着点,三天时间,招三百七十名士兵。”
康文玉点燃了香烟,抽了一口,说:“沙场殒命是军人的荣誉。我不为狭路相逢的肉搏战和白刃战的死伤痛心,因为战争即意味着死亡;可每当想到在战斗中因不懂得自我保护而牺牲的新兵,我都痛心疾首得夜不能寐!如果他们在不该冲锋的时候隐蔽,知道攻击哪些部位可以令对手瞬间失去战斗力,我们会减少很多的伤亡。”
“老兵也是从新兵过渡来的,哪行哪业都讲究天赋,当兵也一样。”
“严明的军纪是维持部队战斗力的根本,只怕新兵不能短时间内适应恶劣的战场环境。”
“我们一百多人,每人带三个,实战即是磨练。”
康文玉陷入了思考,不停地抽烟。
“不论是不是士兵杀伤力低迷引起的溃败,最后指挥作战的长官都难辞其咎;这些被送上军事法庭或被就地枪决的冤大头们,明知罪不当诛或事不关己,却百口难辩,成为了必须为某件事背锅的傀儡。”景腾将手伸向了康文玉说,“给我一支。”
康文玉愣了一下,掏出香烟点燃。景腾接下,试着吸了一小口,难闻的气味呛得他不停地咳嗽;艰难地止住,他说:“此番进入貊乡鼠壤的缅甸,一为阻止日军占领滇缅公路,二是防止他们占领滇缅公路后攻打云、贵、川。山城是陪都,军政等要害部门如果有个差池,国将不国。对付瞽瞍不移的日本军国主义者,只能采取没有人道的翦馘。你告诉兄弟们,入缅作战,只须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