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人已经冲上,一人捂嘴,两人扭臂,瞬间制服。
整个过程不到二十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廖化在烽火台上举起火把,画了个圈——这是“安全”的信号。
关岳这才示意竹筏继续前进。经过小岛时,他看见廖化已经把两个哨兵捆好、堵嘴,扔在下层。烽火台上的火把被换成了一盏小灯——从远处看,就像哨兵在正常值守。
“干得漂亮。”关岳对游回来的廖化低声说。
廖化爬上竹筏,抹了把脸上的水:“君侯,这种烽火台,前面至少还有三处。东吴在云梦泽布了防线。”
“意料之中。”关岳看着地图,“但我们不走主水道,走支流。”
他指向湖泊西侧一条几乎被芦苇完全覆盖的狭窄水道:“那里地图上没有标注,是前日抓到的渔夫说的。水流急,但能通到酉水。”
“渔夫可靠吗?”廖化问。
“我给了他十斤盐,够他全家吃一年。”关岳说,“而且我告诉他,我们去荆南,是打东吴,分田地。他恨不得亲自给我们带路。”
廖化若有所思:“君侯,您这一路,见了渔夫给盐,见了樵夫给布,见了农夫给粮……这些百姓,真的会帮我们吗?”
关岳看着黑暗中摇曳的芦苇,忽然想起《论持久战》里的一句话。他轻声念出来,像是在回答廖化,也像是在告诉自己:
“战争的伟力之最深厚的根源,存在于百姓之中。”
廖化没完全听懂,但他看见君侯眼中那种笃定的光,便不再多问。
“君侯神机妙算!”廖化抹着脸上的泥水笑道。
关岳却面色凝重:“这只是开始。吕蒙丢了我们的踪迹,必定会派快船沿酉水搜索。传令各军,务必赶在明天亮前登岸。
“诺”
竹筏队转向西侧水道。这里果然狭窄,最宽处不过两丈,芦苇几乎擦着人脸。士兵们不得不趴下,用刀砍开芦苇才能前进。
但好处是,这里绝对隐蔽。
关岳躺在筏上,望着从芦苇缝隙中漏下的星光,北斗七星的位置正指引着西南方向。根据现代地理知识,云梦泽西侧的武陵山脉横亘数百里,是天然的屏障。但这片山地也隐藏着更大的凶险——五溪蛮的十二个部落散居其间,他们对汉人政权向来“顺则服,逆则叛”。
竹筏在芦苇丛中艰难穿行。远处,东方天际渐渐泛白。
新的一天要开始了。而在武陵的群山深处,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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