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河没说话,低着头,用那双劈柴握刀的大手,一点一点地帮她搓洗着脚背。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有些粗粝,那厚厚的老茧蹭在沈清秋娇嫩的皮肤上,带着一种奇异的摩擦感。
但他洗得很认真。
从脚趾缝到脚后跟,每一处污垢都被他耐心地洗净。
沈清秋坐在炕沿上,低头看着这个平日里凶神恶煞的男人,此刻却蹲在自己脚边,做着这世上最卑微的事情。
眼泪,又有些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
“陆江河……”
“叫当家的,或者叫江河。”
陆江河头也不抬,拿过那盒蛤蜊油,挖了一大块,在手心化开,然后用力地涂抹在她满是冻疮的脚上。
“以后这就是咱们的规矩,出门在外给我留面子,关起门来,老子伺候你。”
这句带着匪气的情话,比沈清秋听过的所有诗词都要动人。
擦干脚,陆江河把洗脚水泼了,吹灭了煤油灯。
屋里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窗外的雪光映在窗户纸上,透进来一点惨白的光亮。
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沈清秋钻进早已捂热的被窝,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
她紧紧贴着墙根,大气都不敢喘。
身后的被子被掀开,一股热浪夹杂着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瞬间逼近。
一条强壮的手臂伸了过来,一把揽住她的腰,稍微一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捞进了怀里。
沈清秋浑身一颤,闭上眼,做好了献身的准备。
既然嫁给了他,这就是她的本分。
然而,预想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落下。
陆江河只是将她紧紧地箍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那只大手隔着单薄的衬衣,贴在她冰凉的小腹上,源源不断地传递着热量。
“睡吧。”
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一股压抑的克制。
沈清秋愣了一下,睫毛颤了颤,小声问道:“不……不做吗?”
黑暗中,陆江河轻笑了一声。
他翻身压了过来,但只是虚虚地撑在她上方,并没有真的压实。
他低下头,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怎么?你很急?”
“不……不是!”沈清秋羞得恨不得咬舌自尽。
“行了,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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