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属于艺术家的自信和专注。
她找来一张稍微平整点的牛皮纸,裁成巴掌大小。
没有正经的画笔,她就把那支秃了毛的毛笔笔尖修剪了一下,将就着用。
她在脑海中构思了片刻。
不再是随意的涂鸦,而是真正的创作。
提笔,落下。
墨汁在粗糙的牛皮纸上晕染开来。
这一次,她画得格外认真。
不是复杂的宏大叙事,而是极具意境的小品画。
几笔勾勒出长白山的雪松,留白处是漫天的飞雪,而在那松下,一朵饱满的榛蘑破雪而出,生机盎然。
画完,她在右上角用娟秀又不失骨力的小楷题上了两行字。
“长白山脉,雪底臻品。”
“野生秋耳,特供尊享。”
图文并茂,古朴雅致。
哪怕是在这昏暗的煤油灯下,这张原本普普通通、甚至有些廉价的牛皮纸,瞬间就变得有了身价。
仿佛真的是从什么百年老店里拿出来的珍品,透着一股子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高级感。
“完美。”
陆江河拿起那张纸,就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其实以前世的眼光来看,这包装还很简陋。
但在这个物资匮乏、包装全是傻大黑粗的七十年代,这种手绘艺术包装,绝对是降维打击。
“这就是咱们的杀手锏!”
陆江河小心翼翼地把画放在一旁晾干,眼神里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清秋,这两天咱们辛苦点,把那批最好的货全挑出来,不用多,物以稀为贵,咱们就做二十份这样的特供礼盒。”
“剩下的普通货,还按老规矩用麻袋装,那是给工人吃的。”
“这二十份,是给王德发升官发财用的。”
“我要用这二十张画,彻底锁死他的喉咙!”
“嗯!”沈清秋重重地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笔,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你要多少,我就画多少。”
这一夜,窗外的风雪依旧凛冽,但陆家小院的灯一直亮到天明。
陆江河在一旁像个挑剔的鉴宝师,仔细挑拣着每一个蘑菇、每一朵木耳,力求完美无瑕。
沈清秋则伏案作画,笔耕不辍,每一笔都像是要把这几年的压抑和希望都画进去。
在这贫瘠的岁月里,这对患难夫妻,正在用一根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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