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上药。心里有点烦。到底怎么样才能好?
内务检查,我的被子又被刘班长挑出毛病,说侧面那条线中间不够饱满,有点“塌腰”。我默默拆了重叠。手指因为反复叠被,指腹的皮磨薄了,一碰就疼。但我没停,跪在床上,一点一点地掐,压,修。汗水滴在棉被上,很快被吸收,留下一个深色的圆点。
陈光的被子今天勉强过了,虽然还是不太方正,但至少是个方块了。他松了口气,但脸上没什么高兴的样子,只是疲惫。王建军的被子无可挑剔,周文明的也是。
熄灯后,我躺在黑暗里,脚跟的疼痛在寂静中变得更加清晰。一跳,一跳,带着整个小腿的脉动。肿胀感让皮肤绷紧,发热。我试着把伤脚架高,垫在叠好的被子上,但效果不大。
窗外飘起了零星的小雪,细密的,在路灯昏黄的光晕里斜斜地洒下来,落地即化,悄无声息。
第八天。
脚还在疼。训练还在继续。被子还得叠。
我摸出那瓶紫药水,塑料瓶身在黑暗里有一个模糊的轮廓。里面的液体似乎少了一点。
握紧瓶子,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
雪还在下,细细的,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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