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见了生命缔造的些许规律。
枫蝶依旧在樱道尽头等他,只是他赴约的次数越来越少,间隔越来越长。
她不再问关于天梯和月亮的事,只是静静看着他日渐深邃的眉眼,看着他身上沾染的、洗不掉的金属味与血腥气,和眼底那簇越烧越旺的、名为“野心”的幽火。
“昙摩,”一次月圆,她轻声问,“你找到那条路了吗?”
昙摩没有回头,专注地调整着压力阀:“快了。只差最后一步……”
“需要一种能承载灵魂震颤的‘基质’。”
他忽然转身,目光灼灼地盯住枫蝶,看着那双异色瞳在工坊光线下,微微发亮:“枫蝶,你的眼睛……为什么是两种颜色的?”
枫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长发,像被火烫到:“生来如此。”
“不,”昙摩走近,手指几乎要触碰到那绯红发丝,却又缩回,仿佛那是禁忌的圣物:
“我从古籍残篇中得知,炼金术的巅峰成果有‘血源刻印’之说,特殊的发色、瞳色,往往是强大血脉或……特殊‘质料’的显性表征。”
他眼中闪烁着发现真理的狂热:“你的存在本身,或许就是钥匙的一部分。”
枫蝶后退一步,背脊抵上冰冷的铜壁。
朱木折扇“啪”地落地。
她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昙摩,觉得他像一尊正在被自身欲望熔铸的青铜像。
“……我不是钥匙,昙摩。我是枫蝶。”
昙摩却仿佛没听见,沉浸在自己的推演中:“如果能解析你的生命图谱,结合我最新构想的三重‘神经融炼矩阵’……或许能创造出真正适用于凡人的‘登神之阶’!”
那一刻,枫蝶眼中某种光熄灭了。她弯腰拾起折扇,轻轻拂去灰尘,声音平静得可怕:“所以,我成了你的‘实验材料’?”
昙摩一怔,似被这句话刺醒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挣扎,但很快被更强大的执念压下。
他伸手想抓住她,却只抓到一把冰冷的空气。“不,枫蝶,你误会了!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一旦成功,你我都能……”
“都能怎样?”
枫蝶打断他,抬起眼,“都能——长生?都能——成神?都能——把‘此刻’像标本一样钉在永恒里?”
“可‘此刻’早被你杀死了,昙摩。”
她转身,木屐声碎在蒸汽的暗雾里,像一串被掐灭的火引。樱花被风卷进工坊,落在炽热的反应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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