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巨大牺牲的共情,“他牺牲前,仿佛真的看见了希望画里,那片再也没有战壕的蓝天,那些在草地上奔跑放风筝的孩子……他用自己的明天,换来了我们的今天。”
他停顿了一下,让那份沉重在寂静中发酵,然后才用更轻、却更刺入人心的声音说:
“但是,请记住,大牛……只是那场浩劫中,千千万万个被碾碎的梦想里,一个偶然被我们知道的缩影。还有无数个‘大牛’,他们的名字无人知晓,他们的故事沉没在历史的暗河里——他们或许还在襁褓之中,刚刚学会对着这个世界微笑,就被冰冷的刺刀永远夺走了凝视未来的权利;有无数被称为母亲、女儿、姐妹的妇女,她们的身体与尊严被战争这台机器无情地践踏,她们的苦难与呜咽,至今仍在民族记忆的深处,隐隐作痛……”
当他讲到大牛揣着那封画着风筝、染着希望的信,义无反顾地冲向吞噬一切的炮火时;当他念出那封字迹歪扭、以血画星的绝笔——“俺可能等不到胜利那天,但俺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时,演播厅内已不再是轻微的啜泣,而是难以抑制的、悲恸的呜咽。
黑柳彻子双手掩面,泪水从指缝中滑落。
那些关于孩子、关于承诺、关于被碾碎的青春与梦想的故事,像一把最精准的钥匙,打开了每个人心中最柔软的共情之门。
“啪嗒”,黑柳彻子的眼泪决堤,她猛地站起来,声音带着哭腔:“我愿意道歉!我向那些孩子们……向所有在那场灾难中逝去的无辜生命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随着她的带动,观众席上站起的人越来越多,许多人早已泪流满面,一种基于人类最朴素情感的共情与忏悔,在演播室内弥漫开来。
然而,就在这情绪达到顶点的时刻,许成军却又摆了摆手,他脸上的悲戚迅速收敛,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疏离。
“我看到这样的一幕,我很感动。”
他的声音恢复了清晰和冷静,“但是,我必须再次强调,我,许成军,代表不了任何人,代表不了我的国家,我的民族。我同样,没有资格代表那些逝者,接受任何人的道歉。”
他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全场,仿佛在将一个脱缰的情感野马重新拉回理性的轨道。
“抱歉,我们还是,继续聊回《红绸》的话题吧。”
一时间,整个演播厅陷入了一种极其复杂的沉寂。只有低低的啜泣声和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响。
所有人都被这急转直下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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