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光明的,是值得期待的。”
紧接着,不等任何人反应,许成军又将目光扫向主持人和观众席,抛出了一个更广泛的问题:“那么,黑柳小姐,以及现场在座的朋友们,你们呢?你们个人,是否愿意为那段历史中,无辜逝去的生命,表达一份歉意?”
现场陷入了长达半分钟的寂静,这寂静沉重得让人窒息。
一些观众,主要是左翼人士或相对中立、有反思精神的普通人,开始陆续站了起来,用无声的行动表达了对大江立场的支持,或者说,是对历史真相与道义的认同。
黑柳彻子显得极为挣扎和痛苦,她双手紧握,声音带着哽咽:“我……我知道战争带来了巨大的灾难,给无数人,尤其是孩子们,带来了无法磨灭的伤痛……但是,我……我真的无法,也无法代表任何人去评价那场战争本身……”
“黑柳小姐,”
许成军直接打断了她,
他知道,有时候需要更具体、更血肉模糊的事实来击穿情感的壁垒。
他的语气并非咄咄逼人,而是充满了一种沉痛的故事性,他将话题引向了自己的新作,也将抽象的罪责拉回到了具体而微的、足以让任何人共情的生命个体上。
“在我的新书《希望的新匣子》里,有一个叫大牛的角色。他只有十五岁……”
许成军的声音低沉下来,仿佛小心翼翼地捧起一件易碎的珍宝,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心,将整个演播厅带入了他用语言构筑的时空。
他讲述故事的能力已臻化境。
他没有使用任何激烈的控诉,只是用平静得近乎残酷的笔触,细致地描摹那些被战火撕裂的温柔、被暴力湮灭的生机。他刻意绕开了宏大的叙事与国家的标签,只聚焦于最本质的人性悲剧——对纯真的屠杀,对生命的蔑视,对一切美好事物的系统性毁灭。
他讲述着大牛如何与一个名叫“希望”的笔友,在硝烟与尘埃间,通过一个神奇的黑匣子交换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他描述着那个少年,如何在泥泞及腰、雨水冰冷的战壕里,垫着石头才能瞄准比他还高的步枪,却在读到希望信中关于自行车、红烧肉和能载人的飞机时,眼里闪烁出与年龄相符的光芒。他描绘着大牛在弹坑里种下的那株野百合,那是绝望土壤中,一颗不肯熄灭的、关于未来的微小火种。
“他去时,还是少年身……归来,已是甲子魂。”
许成军的声音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真实的哽咽,这哽咽不是为了表演,而是源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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