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今朝廷容不下这些,明家身为‘皇商’,便不得再染指江湖势力!权利太大,会被朝廷所不容!”
“可瀚瑜他不懂!”明鹤年握紧了拳头,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与无奈,“他不懂这顶冠冕的分量,不懂这背后的滔天巨浪,他若开宗立派,便是将整个明家置于朝廷的刀口之下!”
“我别无选择,只能将他逐出家门。”明鹤年的眼神暗淡无光。
“既然你已探知瀚瑜之事……”他重新抬起眼,“想必你姑姑与瀚瑜那段旧事,也已知晓了吧。”
“令仪本该是瀚瑜的良配,我知两人很早便情投意合,可瀚瑜被逐出明家,这桩姻缘便成了灰。”
“然而林家与明家的联姻势在必行!”他的语气斩钉截铁,“这无关儿女情长,只关乎两大家族的根基,所以令仪只能嫁给泓璋!”
“朝廷不允许明家联合江湖势力,你却执意要两家联姻,为什么?”林无涯十分奇怪。
明鹤年意味深长的说道,“此事牵扯极多,你爹都没有告诉你,我自然也不会说,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明白!”
“明白?”林无涯胸中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目光直刺明鹤年:“所以姑姑在你们眼中,自始至终都只是枚任人摆布的棋子?”
“棋子?”明鹤年发出一声苍凉而尖锐的冷笑。
“小子!你放眼这天下!”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庙堂之上,江湖之远,芸芸众生,谁人不是棋子?谁人又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
“林家与明家在这盘棋局之中,也不过是稍大一些的棋子罢了!各方制衡,永远都是朝廷掌控天下的必要手段!”
不等林无涯反驳,明鹤年话锋陡然一转:
“我不让令仪生育,恰恰是为了护她周全。”
“南北两大家族的结合,触动了朝堂上某些人敏感的神经,朝廷之所以容忍,皆因我们两家尚未有真正的下一代血脉。”
“若令仪真诞下子嗣……”明鹤年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到那时不仅是孩子命运难测,你我两家也必将被卷入深渊!”
“活到这把年纪,老夫心中所念唯剩一事——明家基业!泓璋谨慎有余,却魄力不足,而瀚瑜和澈琰……”他摇摇头,眼中满是失望与无奈,“皆不堪大用!”
“萱芷我本寄予厚望,她聪慧敏锐,本可许配给苏州刺史之子。”他的声音转厉,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可她竟自甘堕落!与那低贱织匠厮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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