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抬起头,那双眼中燃烧着近乎偏执的决绝!
“只要老夫还有一口气在,这明家的根基就绝不能动摇!”
明鹤年话锋一转,“林无涯,你既已看清朝廷对我明家早已是今非昔比——北上漕运受阻,各路府衙视而不见。”
他佝偻的身躯在昏暗光线下却仿佛投射出巨大的阴影,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你便应该明白,明家不会坐以待毙!”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老夫今日已与你全盘出盘,便也不怕告诉你,明家的生财之道早已不止于此!纵使前方是刀山火海,只要能保住明家的根基,老夫自当赴汤蹈火!”
他猛地一拂袖,重新坐回那张象征着权力的椅子,“所以……”他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你若还有未亮的底牌,趁早掀开!”
“若没有……”他微微一顿“林无涯,我本不想杀你,可这里已经容不下你了!”
林无涯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胸中翻涌着对这番冷酷言辞的深恶痛绝,但他不得不承认——
他真的赌错了。
他错在高估了明鹤年的人性。
明鹤年可以斩断血脉亲情,可以碾碎儿女情长,可以将自己囚禁于黄金牢笼,可以化身成世人眼中不人不鬼的怪物,只为达成自己的目的。
面对这样的存在,林无涯如何能赢?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瞬间席卷了林无涯全身。
就在此时。
“嘎吱——!”
刺耳的声音撕裂了屋内的死寂,那扇房门被推开了。
一道身影裹挟着门外渗入的微风,缓缓迈入了这间弥漫着药草气息的房间之中。
来人正是明泓璋。
明鹤年眼中有些许惊愕,他看着在自己面前恭敬行礼的明泓璋,心头骤然涌起不祥的预感。
“我正在与林少主商谈要事,你为何要进来?”
“老家主。”明泓璋对明鹤年的问话置若罔闻,“昨夜我去探望了瀚瑜。”
明鹤年没有回应,目光死死钉在儿子脸上。
“瀚瑜还有砚舟都很好,您大可放心。”
他微微一顿,随即抛出了一颗惊雷。
“我已安排妥当,准备让瀚瑜回来。”
“什么?”明鹤年枯瘦的手掌重重拍在扶手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瀚瑜在外漂泊已十余载。”明泓璋迎着他暴怒的目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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