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不是单纯的‘头晕’,是痰湿蒙了清窍,又带着点肝风内动。昨天午后发病,是不是之前贪凉喝了冰饮,或是吹了冷风?”
患者一愣,随即连连点头:“大夫您说得太对了!昨天中午天热,我在单位食堂喝了两瓶冰汽水,下午又在走廊风口站着聊了会儿天,没过多久就开始晕,耳朵里跟有风吹似的,还吐了两次,吃了药也没好利索。”
“这就对了。”陆东华拿起笔,在医案上补充了“诱因:贪凉饮冷、外感风邪”,又接着说,“你舌苔白腻、痰多,是体内痰湿重;脉弦滑,弦主肝,滑主痰,说明痰湿裹着肝风往上窜,堵了脑袋里的‘清窍’,才会晕得看东西转、耳鸣;心烦是因为痰湿郁久了有点化热,恶心是痰湿犯了胃。之前吃的晕海宁、奋乃静,只能暂时压着症状,没去根。”
患者听得连连点头,语气里满是急切:“那您看我这得吃多久的药才能好?我这工作还得盯着,总晕着也不是事儿啊。”
“别急,方子对症,三天就能见好。”陆东华一边说,一边提笔开方,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我给你用半夏白术天麻汤加减,半夏、白术、茯苓健脾祛湿,天麻平肝息风,这是治痰湿眩晕的底子;再加点陈皮、生姜理气化痰,竹茹清痰热、止恶心,石菖蒲开窍通耳,专门针对你这耳鸣。”
他写得不快,每写一味药,都要跟患者解释用途,连剂量都特意提了句:“天麻用10克,别多了,多了反而容易燥;竹茹6克,清痰热又不伤胃,你之前吐过,脾胃虚,得顾着点。”
老爷子的方子看似“平常”,却处处透着“稳”:既抓住了“痰湿肝风”的核心病机,又兼顾了患者“脾胃虚、有化热”的兼证,连用药剂量都考虑到了患者的体质,没有一味猛药,却能精准戳中病灶。
等陆东华把方子写好,迭好递给患者,又特意叮嘱:“药要温服,一天两次,早晚饭后半小时喝,别空腹;这三天别吃生冷、油腻的,也别熬夜,晚上十点前睡,让肝能歇着,风邪才好散。要是喝了药第二天不吐了,眩晕轻了,就接着喝;要是还晕得厉害,或者加了头痛,就赶紧过来。”
患者小心翼翼地把方子收好,起身连连道谢:“谢谢您大夫,您说得比之前的医生清楚多了,我这心里也踏实了!”
患者走后,诊室里总算空了些。陆东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看向方言:
“咋样?没给你丢脸吧?”
方言被这话给整乐了,说道:
“瞧您这话说的,只有徒弟丢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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