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鉴于穆逢利案件性质严重,影响恶劣,经市委常委会批准,决定给予穆逢利开除公职处理,收缴违法所得,涉嫌犯罪问题移送司法机关处理。四个月后,司徒利被提起公诉。
金书山和孟令春来闺女的楼房新家串门儿,女婿陪着寻看各个房间。在客厅,孟令春指着窗外欣喜异常:“这楼房可真好,前面多眼亮儿啊。”金书山也说:“咋样?还是我有眼光吧,小玲跟石头享福了。”梁石头说:“进城也好几年了,享福还谈不上,总比农村强多了。不过我还是常想念故乡,经常能梦见过去的场景。大队的摇把子电话、广播喇叭、露天戏台、老神树、大礼堂,生产队的马号、给牲畜铡草的铡刀、压地的磙子、趟地的犁杖,常在梦里出现。”金书山说:“你有故乡情结,有时间应该多写写故乡。”接着就向女婿打听穆逢利的消息,梁石头说:“我三姑夫判了,有期徒刑七年。”孟令春唏嘘道:“这七年,在笆篱子咋熬呢!等出来,人也废了!”金书山沉吟片刻,说道:“不值,不值,一失足成千古恨。”说完,总结了一套嗑出来:
当官要好色,早晚得惹祸。
当官要贪财,早晚得下台。
当官喝大酒,早晚死自己手。
得知穆逢利转到三江第二监狱,梁石头特意找关系去看他。隔着会见室铁栏杆,看见一身囚服剃光了头发的三姑夫从里边的门口被狱警带进来,那一刻他心里五味杂陈,只叫了声“三姑夫”,就潸然泪下,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
穆逢利用戴着手铐的手擦拭眼泪,主动打破了沉默:“石头,记得我曾给你讲过厚黑学吧?”梁石头点头说:“记得。”穆逢利说:“没想到,这厚黑我是白研究了,这仕途我是白混了,这厚黑反倒把自己害了。这之前我何等风光,有多少人仰颏看我,有多少人围着我身前身后转,如今我落得如此下场,都像躲瘟神似的,恨不得离远远的。”梁石头纠正说:“不是厚黑把你害了,是贪欲把你害了。”穆逢利说:“这个时候你还惦记着我,难得你还有这份心。”
稍许沉默,梁石头说:“我还记得,那年你被推荐上大学,动身的头一天晚上,你去我家跟我爹妈唠嗑,我听你谈笑风生,那时候就羡慕你,想着如果有一天我也能上大学该多好!我还记得,你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回乡下风风光光把村花三姑给接走了。那时候我就想,将来也要像三姑夫一样,混出个名堂来,娶个好媳妇。我还记得,奶奶为了我能有工作,没少给你压力,你当时很无奈。谢谢三姑夫,始终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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