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一口下去满嘴流油,他肯定是没吃过,不然绝对不会这么不近人情。
但看他那架势,也不好真跟他硬抗——毕竟是大理寺的官,真惹毛了他,说不定要吃大亏,到时候别说烤鱼了,能不能顺利回家都不一定。我只好转头对王二柱说:“二柱,你把鱼拿回去,跟我娘说一声,我去官府一趟,很快就回来,让她别惦记。”
王二柱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竹篓,又小声叮嘱我:“青梧哥,到了那儿少说话,别跟官老爷顶嘴,顺着他点,早点出来。”
“知道了知道了。”我摆摆手,不情不愿地跟上了谢景行的脚步。
一路跟着他往镇上走,引得不少人侧目。也是,一个穿着粗布短打、裤腿卷到膝盖、满身泥点和草屑的“半大孩子”,跟在一个衣着光鲜、气质清冷、一看就身份不凡的大官身后,怎么看都觉得别扭,活像是大官身边跟着个小跟班,还是个不怎么上道、浑身是泥的小跟班。
有路过的街坊认出我,还小声议论:“那不是沈记布庄的二少爷吗?咋跟个大官在一块儿?”“瞧那样子,怕是犯了什么事,被官老爷抓着了吧?”“啧啧,这二少爷也太野了,天天就知道摸鱼掏鸟窝,这下可好,撞到枪口上了。”
我听得脸上发烫,心里更不痛快了,故意放慢脚步,想跟谢景行拉开距离,免得被人指指点点。可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我一慢,他也跟着慢,等我跟上了,他才继续往前走,气得我牙痒痒,心里把这“煞星”骂了八百遍。
走到半路,迎面碰上几个相熟的姑娘,是隔壁绣坊的,平日里总爱找我说话,还给我送过绣帕、花绳之类的小玩意儿。她们看见我,眼睛一亮,立马停下脚步,其中一个叫阿莲的姑娘,脸一下子就红了,鼓足勇气从人群里跑出来,手里拿着个绣得精致的香囊,塞到我手里。
“青梧弟弟,这是我新绣的,给你。”阿莲声音细细软软的,脸颊绯红,像熟透了的桃子,说完就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不敢看我。
那香囊是淡绿色的,绣着一对鸳鸯,针脚细密,边缘还滚了一圈浅粉色的流苏,闻着有一股淡淡的荷花香,清新好闻。我大大咧咧地接过来,捏在手里摸了摸,软乎乎的,笑着说:“谢啦阿莲姐!绣得真好看,比我娘绣的帕子还精致,我喜欢!”说完,还拍了拍她的肩膀,跟拍王二柱他们一样自然。
阿莲被我拍得肩膀微微一颤,脸更红了,低着头“嗯”了一声,就跑回姑娘们中间去了,还回头偷偷看了我一眼,眼里满是羞涩。姑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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