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残破不堪,蒙军只是派了少量兵力驻守,并未大规模经营。
可这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
淮西的秋雨带着刺骨的寒意,连绵不绝地打在残破的城楼上。孟之经披着一件沾满泥污的铠甲,扶着冰冷的垛口,望着城外黑压压的蒙古军营,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城头上的士兵稀稀拉拉,大多面带倦容,甲胄不全者比比皆是。忠顺军主力覆灭的消息传来后,整个淮西防线的士气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路下坠。那些原本依附于忠顺军的地方团练,要么望风而降,要么四散奔逃,如今还能守在这淮西城上的,不过是他收拢的数千残部,以及一些不愿降敌的本地将士。
“将军,蒙古人又在填护城河了!”一名亲兵嘶哑着嗓子喊道,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孟之经探头望去,只见蒙古军阵前,数百名民夫被驱赶着,扛着土袋往护城河扔去。城脚下早已堆起一道土坡,离城头越来越近。而在民夫身后,蒙古人的投石机正蓄势待发,黑洞洞的石弹在雨雾中若隐若现。
“放箭!”孟之经猛地拔剑,指向敌阵。
城头上的弓弩手稀稀拉拉地射出箭矢,却大多无力地落在土坡前,根本无法阻止民夫的推进。他们的箭矢早就快用完了,连弓弦都磨得发亮,许多人连拉弓的力气都快没了。
“哐当——!”
一声巨响,投石机抛出的石弹狠狠砸在城楼一角,砖石飞溅,两名士兵躲闪不及,惨叫着坠下城头。
“娘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城头上顿时响起一阵骚动。几名士兵扔下兵器,转身就往城下跑。
“站住!”孟之经怒喝着,提剑追上去,一剑将跑在最前面的士兵斩于马下。鲜血溅在他脸上,与雨水混在一起,更添了几分狰狞。
“谁敢后退,这就是下场!”他高举染血的长剑,声音在雨声中回荡,“弟兄们,你们忘了孟帅是怎么教我们的?生为大宋人,死为大宋鬼,岂能向鞑子屈膝!”
残存的士兵看着他浴血的模样,想起孟珙平日的教诲,骚动渐渐平息。一名满脸是伤的老兵拄着长枪,嘶哑道:“将军说得对!拼了!”
“拼了!”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零星的呐喊声渐渐汇聚成一股力量,士兵们重新握紧了兵器,眼神里燃起一丝决绝。
孟之经心中稍定,却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蒙古人的兵力是他们的十倍,粮草充足,军械精良,而他们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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