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粮、盐井里出了多少盐、下次打算怎么分、为什么这么分,全都贴出来!每一笔缴获,每一次分配,都要有账目,有公示,经得起任何人查问!”
周仓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说:“君侯,道理俺懂。可……可有些兵痞子,或是混进来的坏种,要是趁机闹事咋办?晒谷场那么大,人一多,乱起来可不好收拾。”
“所以才需要秩序。”关岳看向赵累,“赵司马,你的监察队明日全部便装,混在人群里。任务不是抓人,是观察。看谁拼命煽动,看谁总是把话往‘蛮子如何’、‘老卒如何’上引,记住他们的样子,但不要当场发作。同时,安排可靠的士兵和民兵骨干,也分散下去,引导讨论,该解释的解释,该反驳的,用事实反驳。”
他又看向阿朵:“阿朵首领,明天还需要你们各寨的头人、猎首帮忙。蛮汉之间的隔阂,光靠我们说不行,需要你们站出来,用你们自己的话,告诉所有人,我们是不是一视同仁,有没有把你们的族人当自己兄弟。”
阿朵重重点头,右手按在左胸,那是土家表示郑重承诺的礼节:“关将军放心。我们山里人,认死理,也重恩情。谁给我们盐,谁带我们打欺负人的吴狗,谁把我们当人看,我们心里亮堂得很。那些阴沟里的虫子话,蛊惑不了真正的猎人。”
“好!”关岳最后环视众人,“就这么办。另外,通告里加上一条:自今日起,设立‘直言箱’,任何人对政务军务有建言、有质疑、甚至要告发谁,都可以写下来投进去,署真名,我们会逐一查实回复。所言属实且有功者,赏;蓄意诬告者,罚。我们要让那些躲在暗处撒沙子的手,要么缩回去,要么伸出来被我们抓住!”
马良早已铺开绢帛,提笔疾书,眼中异彩连连。他一边写,一边低声对旁边的刘启感慨:“‘阳光之下,阴霾自消’……君侯此法,直指人心要害啊。只是,这第一把火,必要烧得稳妥才行。”
刘启轻声道:“关键在‘主持’之人。君侯亲自坐镇否?”
关岳听到了他们的低语,摇了摇头:“我不去。明日共议会,由你刘先生、马良,会同王甫、赵累主持。阿朵首领、还有各营推举的老兵代表、百姓代表,一同坐在前面。我就站在人群最后面听。”
“这……”王甫有些愕然。
关岳微微一笑,笑容里却有种冷冽的味道:“我不在,有些人才敢说真话,或者说,才敢露出尾巴。你们按章程主持便是,遇事不决,或有故意搅场者,按方才议定的规矩办。记住,我们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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