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得不错。”
陆江河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笃定。
沈清秋吓了一跳,手一抖,那根烧火棍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慌乱地站起来,有些局促得想要用脚去擦地上的画。
“我就是闲着没事,瞎画着玩的。”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这种小资情调的东西往往是被批判的,是不务正业的象征。
她下意识地以为陆江河会不喜欢,甚至会责怪她。
“别动。”
陆江河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阻止了她的动作。
他的大手温热有力,不容置疑。
“为什么要擦?这就是咱们现在最缺的东西。”
陆江河蹲下身,指尖轻轻抚过地面上那只炭画的小松鼠,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清秋,你这绘画的本事,接下来有大用!!”
“江河,这有什么用?画画能当饭吃?”
“现在这年头,这东西既不能吃也不能穿,被人看见了说不定还要惹麻烦。”
“惹麻烦?”
“不,用好了,这就是咱们的护身符,是咱们撬动王德发那只老狐狸的杠杆!”
陆江河猛地站起身,眼神灼灼地看着沈清秋,那是一种商人在发现商机时特有的狂热。
“清秋,你过来。”
他拉着沈清秋来到桌边,从怀里掏出今天收山货时特意留下的一沓干净牛皮纸,又翻出那块平时用来记账的墨块。
“咱们收来的那些蘑菇、木耳、松子,如果就这么用麻袋装着送去给王德发,那叫什么?”
“那叫农副产品,叫土特产。”
“这些东西,哪怕质量再好,在那些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城里人眼里,也只值个辛苦钱,顶多算是咱们给钢铁厂打的一份长工。”
“王德发为什么要在背后搞鬼?”
“因为在他眼里,咱们就是个随时可以替换的供货商,是个泥腿子。”
“他既想用咱们,又看不起咱们。”
“但如果咱们换个法子呢?”
陆江河拿起那张牛皮纸,比划着说道,语气变得极具煽动性。
“咱们把这些东西分拣出来,挑那品相最好的、个头最大的,用这牛皮纸包好,裁得方方正正的。”
“然后,我要你把你脑子里的那些山水画,把你刚才画在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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