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凰目光扫过令牌,面色平静:“三日前,醉月楼中,是阁下留下此物与口信。”
“我是问,你可‘认得’此物?”中年文士重复了一遍,强调了“认得”二字,目光如实质般落在沈千凰脸上,不放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沈千凰心念电转。对方显然是在试探她是否知晓这令牌的来历或意义。承认“认得”可能带来不可测的风险,但完全否认,或许也会让对方失去兴趣,甚至可能触发敌意。
“此物材质特殊,纹路古朴,‘幽’字更是别有韵味,”沈千凰斟酌着词句,缓缓道,“小女子见识浅薄,不敢妄言‘认得’,但觉得……此物似有不凡之处,与寻常信物不同。”她将问题抛回,同时隐含了“我能感觉到此物特殊”的意思。
中年文士眼中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光芒,但表情依旧淡漠。他没有追问,而是收起了令牌,话锋忽然一转:“三日前,相府静思斋,李晏与你谈了些什么?”
沈千凰心头一震。对方竟然知道她去过相府,甚至知道具体地点是静思斋!这监视,或者说情报能力,非同小可。是相府有对方的人?还是一路跟踪她而不被她察觉?无论哪种,都说明对方势力深不可测。
“相爷仁厚,感念小女子曾对李公子有援手之谊,故而召见,略表谢意,并嘱我在京中若遇难处,可去寻他。”沈千凰将当日对外的说辞复述了一遍,真假掺半。
“援手之谊?”中年文士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扯动了一下,像是嘲讽,又像是不以为然,“能得李晏一句‘可去寻他’,你这‘援手’,分量不轻。不过,李晏此人,老谋深算,无利不往。他看中的,恐怕不止是你的‘援手’吧?”
沈千凰沉默。对方对李晏的评价一针见血,也再次印证了其情报的准确与眼光的毒辣。在他面前,过多掩饰或许适得其反。
“相爷心思,非小女子所能揣度。”她选择了一个中性的回答。
中年文士似乎并不意外她的谨慎,也不再追问李晏之事。他向前迈了一步,走出亭子的阴影,暮色将他平凡的面容映得半明半暗。
“你对‘幽墟’,知道多少?”他忽然问出一个石破天惊的问题。
沈千凰心中警铃大作,但脸上依旧竭力维持着平静,甚至适当地露出了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与茫然:“幽墟?阁下是指……某种古迹秘境?小女子孤陋寡闻,未曾听闻。”
中年文士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那冰冷的视线仿佛要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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