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正常不过。
李逸尘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却并未完全释疑,追问道:“原来如此。令师真是博闻广识。只是……姑娘既认出此物阴毒,可知其通常为何人所用?又为何会出现在永宁侯府?据逸尘所知,永宁侯近年深居简出,并无实权,与朝中各方也无甚深交恶,何人会用如此阴损手段,对付一个闲散侯府,甚至……对一个八岁孩童下手?”
这个问题,直指核心。为何会出现在永宁侯府?沈千凰白日那句意有所指的“灭口”与“警告”,李逸尘显然听进去了。
沈千凰抬起眼,与李逸尘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他的眼神清澈而坦诚,带着探究,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他在担心什么?担心她卷入过深的阴谋?还是担心……她本身,就是这阴谋的一部分?
“公子心中,想必已有猜测。”沈千凰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将问题抛了回去,“永宁侯虽已闲散,但毕竟曾掌兵权,位列公侯。树大根深,有些旧事,有些人情,不是想断便能断的。或许,正是这些‘旧事’与‘人情’,为他招来了今日之祸。至于对孩童下手……”她语气转冷,“断人子嗣,绝人家运,乃是诛心之术。其目的,恐怕不止是害人性命,更是要令其……绝望。”
“绝望……”李逸尘喃喃重复,脸色渐渐凝重。他想起周镇远白日那惊惧痛苦的眼神,想起父亲李牧偶尔提及朝堂旧事时的讳莫如深。三年前,武威侯沈牧之通敌案发,牵连甚广,与沈侯稍有往来者,无不人人自危。永宁侯周镇远,当年似乎……也曾为沈侯说过几句话?虽未明确求情,但态度已然惹了某些人不快。难道……
一个可怕的联想,在他心中成型。他看向沈千凰,声音压低:“姑娘所言‘旧事’,可是指……三年前,武威侯沈牧之将军一案?”
他终于问出来了。沈千凰心脏猛地一缩,袖中的手指微微收紧。面上却依旧沉静,只是眸光似乎更冷了些:“民女久居山野,对朝堂之事,知之甚少。只是曾听师尊提及,江湖险恶,人心叵测。有些事,知道得越多,未必是福。公子乃丞相之子,金尊玉贵,前程似锦,有些浑水,不蹚也罢。”
她这是在劝他远离是非,也是在变相地承认——此事,确实与沈家旧案有关,且水极深,极浑。
李逸尘看着她疏离而戒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敬佩,敬佩她一个女子,身处如此诡谲漩涡,却能如此冷静自持;有担忧,担忧她这看似坚硬的外壳下,是否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伤痕与危险;更有一种难以言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