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要靠近,想要了解,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这冲动来得突兀,却异常清晰。或许是因为她救了他的命,或许是因为她身上那股与年龄阅历不符的沉静与沧桑,又或许,只是因为她此刻明明身陷疑云,却依然试图“劝退”他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极淡的……类似于“善意”的东西。
“姑娘好意,逸尘心领。”李逸尘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坚定,“但逸尘既已身在其中,便无法置身事外。今日永宁侯府之事,逸尘在场,姑娘是因救我而卷入,此事便与逸尘有关。更何况,”他顿了顿,声音更沉,“若真有人为掩盖旧日罪行,不惜以如此阴毒手段戕害忠良之后,祸及无辜稚子,那这京城,这朝堂,便已不是浑水,而是……泥沼。逸尘虽不才,却也读圣贤书,明是非曲直。有些事,知道了,便不能当做不知道。”
他的话,掷地有声,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赤诚与锐气,也带着相府公子应有的担当与敏锐。
沈千凰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比自己这具身体大不了几岁、本该锦衣玉食、风流潇洒的少年,此刻却因她卷入这摊浑水,眼中闪烁着不容错辨的决心。心底某个冰封的角落,似乎被这赤诚的目光,轻轻触动了一下。
但也仅仅是一下。
仇恨如同万年玄冰,早已将她心中大部分柔软冻结。李逸尘的善意与担当,或许可贵,但不足以融化坚冰,更不足以让她卸下心防,坦诚一切。她的路,注定孤独而血腥。
“公子高义。”她垂下眼帘,掩去眸中复杂情绪,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清冷,“只是此事牵涉甚广,凶险异常。公子伤势未愈,实在不宜涉足过深。不若……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李逸尘摇头,语气带上了一丝锐利,“姑娘,若真如你我所料,此事背后之人,连永宁侯府都敢下手,且手段如此阴毒隐秘,其心性之狠辣,势力之庞大,恐怕远超想象。今日我们能救下周铄,破其咒术,已是打草惊蛇。对方接下来,会如何反应?是偃旗息鼓,还是变本加厉?是继续针对永宁侯府,还是……将矛头转向识破其阴谋之人?”
他目光如电,直视沈千凰:“姑娘今日在侯府,并未刻意隐瞒能识破此咒术之事。消息一旦传开,‘神医凰羽’之名,恐怕就不仅仅意味着‘医术高明’了。姑娘以为,对方会如何对待一个可能威胁到其秘密、甚至可能……知晓某些内情的人?”
沈千凰指尖微微一颤。李逸尘的话,句句戳中要害。这正是她所担心的。暴露,意味着危险加速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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