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
回到京城饭店,氛围已然不同。大厅里多了些文质彬彬、气度不凡的身影。
傍晚时分,代表团成员被引导至京城饭店昆仑厅。
此时的京城饭店作为中国最顶级的涉外酒店,其宴会场所代表着国家的体面,装修风格是庄重宏大的中西合璧:高大的穹顶垂下璀璨的水晶吊灯,墙壁或许饰有描绘中国风景的巨幅壁画或浮雕,但桌椅摆设已是西式的圆桌或长桌,铺着洁白的桌布,餐具是整齐闪亮的银器与景德镇瓷器的结合。
这样安排的用意很明显。
向即将到访的日本展示中国开放、与国际接轨的姿态,也坚守着自身的文化底蕴~
晚宴除了有交流团的成员,还有前期从日本来的官员以及日本驻华的大使、参赞。
至于菜品,则更能体现这种“中外兼顾,以我为主”的精心设计。
宴会伊始,宾主尽欢。
巴琻团长用带着川音的普通话作了简短致辞,日方代表热情回应,盛赞中国文学,并特别提到了对巴琻、冰欣等大家的景仰。
随着葱烧海参、蟹肉鱼翅羹等菜肴上桌,谈话渐入佳境。
话题转到文学,日方一位学者适时问道:“我们非常关注贵国新时期文学,尤其是《希望的信匣子》这样充满想象力的作品。不知许成军先生今日是否在场?”
全场目光瞬间聚焦于许成军。
他从容起身回应,举止得体。
他刚坐下,坐在斜对面的杜鹏成便放下筷子,声音沉稳却带着质疑:
“成军同志的《希望的信匣子》,我也看了。想法很‘新’。”
他特意加重了“新”字,“不过,文学创作,根子要扎在泥土里,写我们脚下这片火热的土地,写工农兵。过于追求形的‘新’、‘奇’,甚至去写些摸不着的‘未来’,会不会成了无根之木,脱离了群众?我们革命的、现实的文学传统,精髓在于塑造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这一点,年轻人还需要好好体会,不能丢啊。”
杜鹏成是“十七年文学”时期革命现实主义、军事文学的杰出代表,他信奉的文学准则是“塑造英雄典型”、“为政治服务”。
而许成军《希望的信匣子》玩转叙事实验。
显然不会得个多好的评价。
这话让气氛微微一凝。
你丫的有点不顾场合了吧!
艾坞听了,温和地插话,试图缓冲:“鹏成说的是根本。不过,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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