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咋一见他就酥了呢,还有没有小子骨头!”公冶文舌头直打结:“别,别提了,我家有俩钱都在家喜手把着,抬给大驴都好几年了,别说利息了,连本钱都拿不回来。”公冶凹说:“那咋不起诉呢?”公冶文眼神飘忽,低头闷了一口酒,虚指着窗外,说道:“那驴货,惹不起,一要钱,就拎着个铁棍子来作!”
秦黑牛骂了一句:“一帮窝囊废,要是我,人脑子打出狗脑子也不吃这亏!”公冶凹提醒说:“钱搭上了不说,那咋还把媳妇也搭上了呢!”索百灵重重地拍打了一下丈夫脑门儿:“喝点酒就把不住门儿,瞎说啥呢!”转头对公冶文说:“别听你大哥瞎说,他是说醉话呢!”公冶文脸色难看,起身下地,扶着桌子站了半晌,忽然觉得上头,在屋里晃荡。公冶凹问:“你要干啥?”公冶文说:“上,上厕所呗!干啥!”说着一拉立柜门儿,解开裤子掏出家伙就尿,还大声叫嚷:“你们信不信?我能叫他兜不了吃着走!”吓得索百灵“妈呀”一声跑到外屋去。
一直喝到二半夜才散了席,几个上告派骨干都打着饱嗝咕噜着酒气离去。公冶凹把秦黑牛和公冶文送到胡同口:“今天咱这酒喝得有点冒高儿,但都尽兴!”见公冶文摇摇晃晃的,就大声嘱咐说,“老秦舅,你和你外甥两家离的近,你顺道把小文送回去吧。”秦黑牛扶着公冶文,回头说:“你放心吧,一定把他送到家。”
公冶文脚步虚浮,在冰雪路上吃力地踉跄,步步丢裆打摆。走到中心道自家栅栏门前,靠门柱呕了几声,秦黑牛给他拍拍后背说:“吐吧,吐出来就好受了。”话音未落,公冶文果然呕出一摊污物来。见外甥好些了,问道:“现在就咱爷俩,你跟我说实话,你媳妇跟大驴到底有没有事儿?”公冶文肩膀发抖,声音低沉地哭道:“舅哇,我活的憋屈,我比武大郎还憋屈呢。我媳妇和大驴何止是有事儿,我都快被欺负死了。那大驴不仅常住在我家炕头,还让我伺候他,让我给炒菜,让我给烧炕,让我陪他喝酒,一有不周到的地方就恶鼻瞪眼开骂,我啥招都没有哇!”
秦黑牛搡了搡外甥的肩膀:“哎呀,这辈子让你活的,咋连个尊严都没了呢!要是我,早把那驴货收拾了,还能让他熊到家!你呀你呀,我真是恨铁不成钢呀……”公冶文没有在接茬,而是摇晃着进了屋。秦黑牛这才回了自家,然而他没想到这竟是与这个外甥的最后一面。
公冶文进屋见西屋门关着,拽了两下没拽开。猜想屋里肯定有情况,那驴货一定占了炕头的被窝,想想喝酒时堂哥说的话,想想刚才舅舅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