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闷都离不开它呀!难得大舀子张罗这个场子,来,说两句。”公冶凹端起酒杯,呵呵笑了:“今儿个高兴,咱上告派没白起事,终于搬倒了腐败村官,咱几个在一起庆贺庆贺。今儿个儿大伙敞开儿喝,谁要留量不是汉子。柳条河水浪打浪,要想喝酒我打样。今晚这酒就这么喝,一口闷。”秦黑牛说:“别一口闷,两开吧。”公冶凹一口喝进去大半杯,“来,都别傻瞅着,喝呀!”贾大胆说:“论酒量,我们都不如你,你当年嘎东,用水舀子喝酒,都成传奇了。”公冶凹笑道:“好汉不提当年勇,那一出一猛的傻事可不值得提啊!当年也就是半瓢,没有那么玄乎。如今酒量也不行了,再用水舀子喝酒,非喝胎歪不可!来,撵撵进度。”秦黑牛说:“容我们吃点菜。”一大口酒进肚,觉得有一股火辣辣的劲儿从嗓子眼直冲丹田,大呼一声:“好酒,劲儿好冲啊!”
酒一开场,几个人轮流向秦黑牛敬酒,感谢秦黑牛挑头,不然群龙无首,夸他是个人物,做啥事能坚持到底。秦黑牛也有几分激动:“我是一心巴火要把他们整倒,就为争一口气。能把这老三位整倒台,大伙都有功劳。一个人再有能耐,力量也是有限的;可一群人就不一样了。要谢,也谢大伙齐心。”说完,又喝了一大口。
窗外雪密,屋内酒浓。话匣子借着酒劲儿一打开,那掏心话肺腑言就泛滥了。几个人划拳行令,一阵吆五喝六:
独占一,哥俩好,三星照,四喜财,五魁首,六六顺,七个巧,八匹马,九连环,全来了。
公冶文行酒令,总是输,一连两杯下肚,有些发晕,还直叫号:“大哥,来,咱俩再划。”公冶凹说:“好哩!”两个人吆喝起来:
高高山上一头牛,两个犄角一个头,四个蹄儿分八瓣,腚后的尾巴直晃悠。
贾大胆问:“谁最牛?”公冶文说:“我舅最牛,要是没有我舅,咱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把他们整趴下!”秦黑牛说:“小文你酒量不行,可别再喝了。”公冶文说:“没事儿,今儿个高兴。”接着又带着醉态划拳:
螃蟹一,爪八个,两头尖尖这么大的个儿。
贾大胆又问:“谁是螃蟹?”公冶凹说:“钱老牤呀!看他以后还横行不。”喝上梃了,竟然撤杯换碗,扣碗验印,有印罚酒。公冶文又挨罚了半碗,他竟然哭了:“我觉得人活着没啥意思,我活的太憋屈了,每天都像在地狱里受罪一样。”公冶凹说:“人要熊必然有人欺负。外边也好,家里也好,都一样。咱活着可不能窝窝囊囊的,那大驴总长在你家算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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