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醉月楼的三日,沈千凰过得异常忙碌而低调。
对外,她依旧是那位因“身体不适”而暂不见客的花魁“青凰姑娘”,谢绝了一切访客与邀约,连醉月楼内日常的晨会也借故推脱。这反而更坐实了她“体弱”与“受相府贵客赏识后需静养”的传言,楼内众人对她愈发恭敬,不敢轻易打扰。
对内,她利用这宝贵的时间,做了几件紧要之事。
首要便是疗伤。幽墟之行留下的不仅是外伤,更有强行引动墟核之力对经脉造成的隐伤。那日从相府归来后,她便开始定时服用从幽墟石室带出的高品质回春丹,辅以自身缓慢运转灵力调息。三日下来,外伤已无大碍,内息也平稳了许多,但经脉的暗伤与左肩双毒的隐患,非朝夕可愈,需得徐徐图之。她隐约感到,墟核之力与双毒、玉佩之间形成的微妙平衡,似乎对伤势恢复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助益,但这感觉玄而又玄,难以把握。
其次,便是梳理情报。她通过自己的秘密渠道,不动声色地收集着与“幽”字令牌、城南栖霞亭,以及近期京城内与“幽”、“墟”、“古物”等关键词相关的信息。可惜,收获寥寥。“幽”字令牌的线索几乎没有,栖霞亭那边,眼线回报说近几日并无异常,只是偶尔有文人墨客或普通游人前往。京城黑市关于“古遗迹”的收购悬赏仍在,但价格更高,要求也更模糊。至于李晏父子那边,表面风平浪静,但沈千凰安插在相府外围的极隐秘眼线回报,李晏似乎暗中加派了人手,在不动声色地复核她那套关于“隐世家族、家道中落、北上寻亲、遭遇强人”的说辞细节。老狐狸果然未曾完全放心。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准备栖霞亭之约。她仔细推演了各种可能:对方是敌是友?是单独赴约还是设下埋伏?目的究竟是玉佩、是她本身、还是与幽墟相关的秘密?她准备了数种应对方案,从见面时的言语试探,到遭遇突发状况的脱身路线,甚至包括最坏情况下,如何利用醉月楼背景和刚刚建立的、脆弱的相府联系来自保或施压。那枚“幽”字令牌被她贴身藏好,凤纹玉佩更是从不离身。她还特意准备了几样不起眼但或许能派上用场的小物件:改良过的强效蒙汗药粉、淬了麻药的银针、可短暂干扰低阶修士感知的简易阵盘材料,以及——一把被她藏在特制束腰内、薄如蝉翼却锋利无比的短刃。
三日之期,转瞬即至。
第四日傍晚,沈千凰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素色劲装,外罩一件带兜帽的深灰色披风。她将青丝简单束起,脸上略作易容,遮掩了过于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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