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预言,没有涉及具体的政治或经济数据,而是直指社会心理和文化内核,描绘了一幅在物质丰饶背后,精神上面临迷茫、孤独和认同危机的“未来日本图景”。
这番论述,超越了意识形态,触及了工业化、现代化进程中任何一个发达国家都可能面临的深层困境。
司马辽太郎沉默了。
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
大江健三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头,仿佛在说:“看,这就是我们这一代作家必须面对的课题。”
黑柳彻子也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她看着许成军,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敬意。
她轻声说道:“这真是……非常沉重,但也非常值得深思的话题呢。许先生的目光,确实看到了很远的地方。”
说实话,许成军一点不怕说出这些话能给当下的日本带来什么立竿见影的影响。
一个正沉醉于经济奇迹、自信爆棚的国度,就像一个上了头的赌徒,只会盯着不断攀升的筹码,哪里听得进旁观者关于风险的提醒。
更何况,一个国家要有真正深刻的、全民性的反思,首先它得是一个能完全掌握自身命运、敢于直面所有历史的主权国家,而非在某些方面受制于人的房客。
现场的观众,能关注《彻子的小屋》这类深度文化访谈的,多少是社会的有识之士,而非纯粹的娱乐追星族。
此刻,台下已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
“真是……大胆的发言啊。”
“‘精神空洞化’、‘饱食穷民’……这些词虽然刺耳,但仔细想想,身边似乎确实有这种迹象。”
“说实话,虽然不知道具体该如何解决,但他指出的问题,我觉得切中要害。”
“是啊,那种在繁华中的孤独感……我好像能理解他在说什么。”
“我突然开始无比期待他的《红绸》在日本出版了,真想看看能说出这样洞见的作家,笔下会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大江健三郎作为左翼知识界的代表,听着许成军的话,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陷入更深的思考,这与他长期以来对日本现代化弊病的批判不谋而合。
在他的代表作《万延元年的足球队》里,他描绘的正是从东京逃离、回归故乡森林的青年,在现代化与乡土传统的撕裂间,所经历的精神困境与暴力狂欢,这本身就是对经济高速增长时期日本社会“内在空洞”的一种文学警示。
而他更早期的《饲育》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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